通过仔细观察。吴墨发现这些人都很眼生。不排除三叔后找的人,又或者是被人胁迫了。想到三叔留下的隐晦词语,吴墨对于第二点更为认同一些。他紧皱着眉头,暗自叹了口气。三叔啊,三叔。你个老登怎么越活越完犊子呢?别人越老越荣耀,轮到你怎么越老越潦草呢?瞧瞧那些枭雄活到老年。坐在太师椅上派头十足,一手端茶杯,一手盘个串。随口说两句都叫做指点江山。您老人家倒好。一把年纪了,被人挟持的像个鸡崽子似的,还得等着亲爱的侄子去救你。真是太可悲了。你说说没有我你可怎么办呢?吴墨心里腹诽不已,眼神却像探照灯似的一个不错过,挨个从对方脸上扫射过去。唯恐漏过关键信息。毕竟他也不清楚三叔到底有没有易容?端枪与冰蚕斗争的几个身手不错。闪转腾挪,身躯异常灵活。解语花贴近吴墨耳边压低声音问道:“小墨,你觉得这几个人哪个像你三叔?”“都不像。”吴墨摇了摇头,“虽说三叔老当益壮身手向来不错,可再牛逼也是快五十岁的人了。”“你觉得他有能力把腰拧成麻花状吗?又或者把脑袋塞进裤裆里?再不就是脚后跟敲到后脑勺?”吴墨瞅着前方几人,一字一句地将他们动作描述出来。俗话说得好,跟啥人学啥样,挨着犊子嗷嗷叫,跟个王八学乱爬。解语花彻底被吴墨带偏了。脑子里将解连环的样貌带入到前边活蹦乱跳的几个人身上。想象解连环高抬腿大劈叉。解语花沉默了。画面太过美好,容易睡不着觉。他与吴墨二人对视一眼,果断地放弃了站着的人,而是将目光移向地上躺的几个人。地面上一共倒下五个人。其中两个人斜靠在墙根儿,胸口出现一个大洞,不用过去看也能猜到八成是挂了。吴墨生怕自己看错,特意抽出夜视望远镜。仔细辨别样貌特征。不得不夸一句,苏难准备的装备质量属实不错。夜视镜清晰地甚至连人脸上的汗毛都看得一清二楚。吴墨看的时候提心吊胆。既想看见三叔,又怕看见三叔。矛盾地直抠大腿。解语花只觉得腿上一阵疼痛。误以为什么东西爬到了身上,余光瞄了一下叹了口气。默默地往旁边挪挪腿,右手抓住了吴墨的手心。这个不是,那个也不是。就当吴墨差点要放弃掉头往回跑的时候,角落里一处十分不起眼位置悄悄地爬出了一个人。谨慎地动作,偷鸡摸狗的架势。一下子吸引住了吴墨的目光。他双眼死死地盯着对方每一个动作,不放过任何细小的可能。越瞧越觉得有点眼熟。直到对方为了躲避冰蚕丝的攻击突然低下头。吴墨一下子确认。此人就是自家老登解连环。不为别的,只因为他茂密的头顶中央缺了一块头发。而造成这一奇特景象的正是吴墨。“我三叔。”吴墨激动的直摇解语花的手。虽然有所猜测,可真看见人那一刻的兴奋简直是想控制都控制不住。解语花由于角度问题并没有看清对方的脸,沉声问道:“确定是你三叔?”这叫什么话?自己又不是吃饱撑的遍地认三叔?要不是确认准确了能这么兴奋?不过这些反驳的话如今也只敢在心里想一想,真说出来回头倒霉的还是自己。吴墨连连点头,“百分百确定,就是这个老王八蛋。”“既然如此,你打算怎么出手?”吴墨瞪大眼睛观察一下前方情况,眯了眯眼睛正色道:“前方局势有点混乱,人多不好下手。”“况且你我脸上贴着人皮面具,即便是站在三叔面前,他也认不出你我二人。”他略一迟疑,斩钉截铁道:“既然如此,就执行a套方案,你留在原地接应,我过去把人拎回来。”“b方案是什么?”“没想好。”话音刚落,人嗖地一下窜了出去。速度快地解语花几乎没反应过来。“小…唉!”解语花再次长叹一口气。认命地站在阴影处,准备接应吴墨和解连环。吴墨可不是个二傻子。心知眼下时间紧急,再跟自家花哥扯东扯西纯粹是浪费生命。为防止被人发现,吴墨像是做贼似的紧贴墙根儿尽量走进阴影处。熟练动作充分表明他非常擅长夜战。他一点点接近解连环。幸好枪声碎石落地的声音掩盖了他的脚步声。短时间并未被人发现。解连环哪知道有人正惦记逮自己?他猫着腰尽量缩小自己的目标,迈着小碎步一点点往通道深处挪动。,!时不时回头看向后边。一旦有人关注这方立马趴在地上。熟练的动作,让人看着都心疼。他似乎消耗了不少体力,即便努力控制仍旧传出粗重的喘气声。叔侄二人距离渐渐缩短。眼见也就相差三四米远时,吴墨忽然停下了脚步。脑子不停旋转,开启了头脑风暴。自己如今是另一幅面孔,贸然冲出去一定会吓到三叔。吓个半死倒没什么。吓得嗷嗷乱叫,引起冰蚕和敌人关注怎么办?到时候哪有时间解释各种问题?不行。不能冲上去。干脆来个守株待兔吧。吴墨打定主意。身体紧贴墙壁尽量屏住呼吸,等待自家三叔主动送上门。解连环哪怕长了八百个心眼,也决计想不到前方会有人埋伏。他将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身后,只留下一丢丢关注扔给前边。整个人像是条蛆一样慢慢蠕动。愣是与吴墨缩短了距离。两米,一米,半米…吴墨突然伸出长腿绊了他一跤。解连环猝不及防下摔了个大马趴。哎哟声还未出口,后脑勺猛然遭到了袭击,紧跟着人陷入了昏迷。吴墨一套动作做的是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他趁着解连环失去意识,拎起裤腰带直接将人扛在肩膀上,撒丫子往回就跑。瞧架势像是偷狗的贼。:()盗墓:我拆了格尔木疗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