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国公大怒,“忌日怎会喝多!”
时隔多年,庆国公想起亡故的妻子依旧满心愧疚,想起她的模样依旧喜欢,如今佳人已去了这么多年,回忆起来愈发让人难以忘怀。
所以一想到姬n在这么重要的日子喝酒,还心存淫心欲行不轨,像是玷污了亡妻一样,庆国公更是怒从中来,以前的新账旧账顿时都想了起来。
“当初蒋家姑娘怎么没的,你我心知肚明,当初要不是姬桁饶他一次,你以为他还能好端端的活到现在?这些年我们和蒋家闹成这样,他半点内疚之心也没有,如今又把主意打到了东苑头上,贱得慌吗?”
这就骂的有些严重了,姬太太听不下去,
“这也不能全怪n儿啊,那蒋家丫头也不是什么正经小姐”
“蒋家姑娘如何我不管,因为蒋家姑娘已经一根绳子把自己吊死了,你儿子难道也一根绳子把自己了结了?”
姬太太登时说不出来了。
“这些年你看你把他惯成了什么模样!叶家那小公子不过刚刚弱冠便能高中状元,你看他有什么出息!整日沉迷酒色闲赋在家,哪里有半点兄长的样子!”
“n儿也有读书”
“读书?读什么书?戏园子每日唱的那些戏本子?”
姬太太又没话说了。
庆国公烦躁的挥挥袖子,“出去出去,本来就烦还处处给我添堵,告诉你儿子以后了离东苑远点,别有事没事去招惹那疯子。”
姬太太咬着牙站了许久,最后眼睛发酸的走了出去,浑身前所未有的疲惫。
她恨姬桁恨到了骨子里,可却什么都做不了。
可如今,她对付不了姬桁也就罢了,就连晚娘也对付不了。
那晚娘不知天高地厚,整日以肚子里的孩子相逼,要做姬家的少夫人,她能给吗?
不能。
可她不给又能怎么样。
姬太太缓缓滑落在地,喃喃自语道,
“可那是n儿唯一的孩子”
她愧对n儿,若是连这个孩子也无法替他保住,她还有什么脸去再见n儿,老爷不在意n儿,若她还不护着他,这世上还有谁能护着他?
半晌后,姬太太扶着赖嬷嬷站了起来,而上的恍惚与脆弱也缓缓消失的干净,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只是眼神却尽是阴霾。
晚娘想要这个正室的位置,那就给她,就看她有没有命做下去。
只要等孩子生下来,晚娘也便再没有利用的价值,她的命也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晚娘如此要挟于她,更不说如此一来,好不容易才给n儿寻得叶家的好亲事,如今全都没了,不但没了,甚至有可能还要结仇。
想至此姬太太又一次痛心不能自已。
不但要咬牙让n儿与叶岚和离,此事还要瞒着老爷。
若是让定国公知道,他定会直接让人将晚娘直接打出去,这个孩子在他眼中远远比不得叶家带来的好处,就算n儿真的无后,大抵也会将姬家的孩子过季一个过来。
在他眼中并无差别。
可在姬太太眼中千差万别。
不过此事到底丢人,姬太太原本想与叶家私底下悄悄的和离了,可不知怎的,明明是全家禁止言说的事,没两天居然闹得长安尽知。
叶岚自那日之后便再也没有回过姬家,叶岚当即便要和离,叶家夫妇这回不拦着了,倒是一直养病的叶老太太撑着身子出来又劝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