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灵鹫这样一个小姑娘怎么看得懂。
他也从未告诉过她与自己有关的任何故事。
但姬桁却从灵鹫的话里,听明白了灵鹫真正想与他说的意思。
就像之前灵鹫那么没头没脑的话一样。
灵鹫说她希望他可以活得自私一点。
可以万事先替自己考虑一点。
姬桁又想笑了。
在灵鹫眼里,他好像是什么伟大又无私的好人一样。
可在世人眼里,他却是最自私最无恶不作的奸佞罢了。
他也知道外界的有些传言,传的最离谱的不过两个,一个便是张相家的长子,一个便是蔺臣。
京城传言他收了张家的大礼,所以早就点了张相之子为状元,而如今京城人人皆知他宠爱妾氏,而蔺臣作为宠妾的兄长,科考之位自是十拿九稳。
外界传言数不胜数。
姬桁在乎吗?
不在乎。
说他贪婪受贿也好,说他徇私也好,姬桁都不在乎,这些年世人对他的看法,再难听的他都人听过了。
这些算得了什么。
皇帝想要什么人,给他便是了。
得罪了许多人,得罪也便得罪了。
他连死都不怕,连活着都没太大的兴趣,又哪里会怕这些。
可是这些之前再正常不过的想法,如今再次想起来,姬桁却陡然发现,有些事情好像慢慢的变了。
他依旧不怕死。
可却不知从何时起,开始有些享受活着的感觉了。
他想起了灵鹫曾经的话。
她说她在乎世人对他的看法,她不想他们误会他诋毁他,她还说
“我的夫君,是世上最好的人。”
“你明明那么好。”
“他们误会你中伤你,我会伤心啊。”
这些误会对姬桁而言轻描淡写,可若灵鹫伤心落泪。
姬桁会心疼。
姬桁舍不得她伤心。
更舍不得她为了自己而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