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姬桁无奈叹了口气,
“怎么了?”
灵鹫想起上次姬桁的话,眨了眨眼睛,道,
“食不言。”
姬桁眯了眯眼睛。
他记性好的很,这是上次他同灵鹫说的,结果灵鹫倒是记得深刻。
抬头看着自家小侍妾一脸我就是故意的表情,姬桁突然笑了。
少女清澈的眼眸中尽是关心,姬桁向来麻木的心口也随之颤了颤。
灵鹫看到姬桁终于笑了,心里终于松了口气,这才将今天赖嬷嬷来找她的事告诉了姬桁。
姬桁早就知晓此事,他并未将这点小事放在心上,如今灵鹫问了起来倒是先问起她,
“你想不想去?”
灵鹫摇摇头,“不太想去。”
姬桁对这个回答没有太意外,但也有些意外。
没有意外是因为灵鹫早就表明了自己不愿与姬府内院的人走太近,意外的是灵鹫不愿与内院走近的原因。
灵鹫看出来他与姬府其他众人并不亲厚。
他的好父亲好姨母从来不会与旁人说姬家的龌龊,这些年背着他借着他的势更是得了许多好处,所以就算许多不了解实况的权贵世家都不知道姬府早就四分五裂。
但灵鹫一个从保宁坊里走出来的小姑娘倒是发现了。
姬桁最近越来越喜欢将目光落在他的小侍妾身上。
灵鹫不是很喜欢热闹,那天也没有她想见的谁,于是抬眸看向姬桁,“你去吗?”
“我会去。”
灵鹫点点头,道,“那我也去。”
就算不能帮帮忙,回来路上也能陪姬桁说说话解解闷。
姬桁看向眼前的灵鹫。
她看懂了他的喜好与心情,也紧随着他的意愿,就像她的人生只有他一个方向一样。
这种全心被依靠,将人生似乎都交给他掌控的感觉,姬桁前所未有。
不知世间其他人能否承受住这样的感情,可姬桁却无比的享受这样的依赖。
心口挥之不去的抑郁被轻柔的一点一点抹开,在姬桁还未察觉的时候,他的眸光也已经随之变得柔和了下来。
他突然想伸手摸一摸灵鹫,脸颊,或是头发,亦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地方,他感受到了灵鹫的依赖。
可感觉到底是摸不着又没有安全感的。
姬桁想要触碰。
这种突然生出来的想要亲昵的冲动,陌生却又强烈。
姬桁从来都不是过分犹豫的人,亦不是有所顾忌的人,他想做便做了,在姬桁猝不及防的时候,姬桁的手落在了她顺滑柔软的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