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黎清了清嗓子,“你们两个,晴天白日的,就算……”
“也不能就这样不顾场合地厮混在一起吧?”
纪沄枳:……
“七表哥!你瞎说什么呢。”纪沄枳刚要起身,忍不住“嘶”了一声。
“别乱动。”裴询把人摁住,手指捏在纪沄枳后颈的软肉上,微微用了点力道。
纪沄枳又坐了回去。
都怪裴询。
若不是他故意调戏自己,自己也不会用手去堵他的嘴,若不是堵嘴,她也不会产生那种被舔了的错觉,若不是产生了错觉,她晚上便不会做…做那种梦……
以至于她心绪激动之下动作幅度大了些,一不小心就给落了枕,起来后脖子又僵又疼,简直要了命。
秦怀黎这才注意到纪沄枳一脸疲态,但脸色却红红的满是媚意,这脖子似乎还给扭了……他的脸腾一下就红了个透。
“表…表妹……你、你还是节制些吧!”
说完这句话秦怀黎落荒而逃,临出门时还被绊了一脚,连想敲打一下裴询的事情都给忘了。
纪沄枳:……
这误会大了!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裴询微微俯身凑在纪沄枳的耳旁,温热的气息搅得纪沄枳浑身发痒,“芸懿,七表哥似乎误会我们两个……”
纪沄枳忍不住缩了下脖子,脑子里一下子闪回昨夜梦里,裴询将她圆润的耳垂含入口中,不轻不重地舔了一下……
啊啊啊啊啊!!来个人啊!把裴询这个小妖精给她收走!收走!
“你可闭嘴吧!”
纪沄枳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也不管脖子了,“巧笙!你死哪儿去了!”
身后的笑声更大了。
*
临近年关,整个京师的气氛都洋溢了起来。
也暗潮汹涌了起来。
纪沄枳前往坤盛宫问安的时候,发现姜蕴身上的气质似乎发生了些变化。
原本雍容华贵的太皇太后虽依旧高贵,但就像耐得住干旱顽强生长的仙人掌,因逢甘霖而开出了一朵艳丽的小黄花,显得娇媚又充满诱惑力。
纪沄枳的眼里带上了一丝笑意,看来谢砚临迈出了那一步,目前看来进展还是挺顺利的嘛。
姜蕴瞥了偷乐的纪沄枳一眼,“胡想什么呢。”
“咳咳。”纪沄枳坐到姜蕴身侧,“太母,快过年了,届时三位藩王应召入京,定会不平静。”
说起正事,姜蕴也有此担忧,“上次围猎你对皇上做了什么,他近日以来动不动就称病不上朝,事事让他身边那掌印太监和锦林卫指挥使操持,这像什么话?”
高德立和骆冰城吗?纪沄枳叩了下手指。
她也就是小小地玩弄了一下他的感情,让他以为自己还在乎他,慢慢地捧了起来,又转头让他知道自己就是在耍他,狠狠地又把他摔了下去罢了。
“那太母不妨趁此机会再次垂帘听政。”
姜蕴眼睛眯起,身上的气度尽显,“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纪沄枳笑,“皇上不理朝政,自然要靠太母您来主持大局了。”
“只要谢首辅没有意见,旁人那几句话的分量不足为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