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人信轮回,信前世今生,也信因果轮回。
离开那天,她把在寺庙里得到的护身符给了江浔安,那时候并没有想很多,只是把自己心底隐藏的希冀送出去,望他平安一世,也希望在以后没有交集的时日里,偶尔会想起曾经有她的存在……
只是永远无法预料到这结局。
“你不该再回来找我的。”她淡淡地出声,收紧手指将那枚挂件攥于掌心,目光停留在某个虚无的点上,“既然断了就该断干净,你和你的太太幸福美满度过余生,我和我丈
夫继续过着年复一年的日子,原本停留在这里就好了。”
可偏偏,是他又重新造就了这一切。
灯光影绰迷离,包括她看向他的目光也带上了几分缱·绻的意味,她见他微蹙的眉宇间显出嫌恶,心底微微有些苦涩,却也不觉得痛,约莫是麻木了。
他冷眼瞧着她,修长的指尖捏了捏眉心的位置,“苏怀染……”
然而,还不及他再说什么,她一弯腰便吻上他菲薄的唇,他唇上的温度微凉却沾染着清冽酒香,大概这一次是真的醉了……
江浔安有一瞬间的恍惚,狭长的眼里划过一丝清寒的讥诮,下意识的便要将她推开,而她的手臂却缠上他的后背,越收越紧。
她倔强的孤注一掷,仿若是要证明些什么。
男人的眸色暗沉下来,他的手掌落在她的后背上,让她无法再动弹半分。
余隙间,她听见他低沉暗哑的声音,“苏怀染,是你招惹的我。”
她低笑,温热的鼻息落在颈间,道:“对,所以我自食其果。”
说着,她的脸颊边竟然滑下眼泪,不知究竟是为何而流,又是为谁而流。
眼前的一切变得朦胧模糊,她跨坐在他腿上,生生将他的面容看进眼底,刻进心底。
宿醉的感觉并不好,苏怀染是因为头痛而醒来,睁开眼睛还是在这间地下室,香薰灯不知什么时候被掐灭,只余下淡淡的橙花香味。
身旁早已无人。
她躺在真皮沙发上,身上只披着一件深色的男式西装,随着她起身的动作,衣服从她身上滑下,赤衤果着的身子白皙却又布满了星星点点的青紫。长长的头发垂下,堪堪挡住了一些暧·昧的痕迹。
思绪渐渐回笼,她却只是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缓过那一阵眩晕的劲后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上。
晚上的时候他要的急也要的狠,哪怕她早就在漫长的攻势下融成水,也无法避免这一身的酸痛。
和往常看似并无异样的一天,可仿佛又有什么悄然间变得完全不一样。
壁钟上的时间显示清晨七点,苏怀染理了理衣服,抬步走上楼梯,离开。
苏怀染的房间里一向都准备了药,她回到房间里便翻抽屉寻找,可找了许久也没找到。
忽而忆起晚上情到最浓时,她用颤抖的声音靠在他肩头近乎求饶一般的说:“我不能怀孕的……”而最终,男人全身的肌肉都紧绷起,却在最后关头及时抽·身。
思及此,她放弃了寻找避孕药的念头,怕是早就已经被人收起。
……
走出房间的时候正好遇上了女管家从江浔安的书房里出来
,她有些可惜的看了看手里的垃圾袋,心想着有些话究竟该不该说。
云城一位神秘富豪以天价拍下的鸽血红宝石项链,而如今就被像废物一样丢弃,难免让人觉得有些不值……
“苏小姐,早。”
苏怀染轻缓的笑了笑,回应道:“早。”
也许是见她心情还算不错,女管家不经意的追问:“冒昧问一句,昨天可是苏小姐的生日?”
“太久不过,我自己也记不清楚了。”她如是回答。
“这样,我还以为昨天是您的生日,先生还特意准备了礼物呢。”
女管家的语气有些遗憾,可看着苏怀染面上并没有因为此话而有不一样的神情,视线划过手里的袋子,心里叹息了声,终究还是没说什么。
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外人终究还是无法插手的。
临离开前,女管家忽然想起了什么,她转身对苏怀染笑着说:“对了,今天听说江先生会把您弟弟接到这里来住,以后小少爷总算有差不多的同龄孩子陪伴了……”
“你说什么?”苏怀染愣怔了下,神色间满是疑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