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又不敢直接一记重拳、不敢打晕他、也不敢锁喉。
一个全凭本能行动,而另一个畏手畏脚,不敢还击,甚至不敢用力去抓握控制。
克拉克看着摄像头里的一幕,宛若两只小猫互挠了半天谁也没碰着谁,看的他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耳机里阿尔弗雷德:“肯特少爷,可以麻烦您去吗?”他抓起旁边的薄毯子递给超人。
克拉克立刻答应:“我用披风。”毯子太容易扯坏,用超级速度,拿披风裹住罗宾,包成一个春卷,抱走完事。
布鲁斯想起来自己为了扮演安保,戴了氪星墨镜。
摘下墨镜的一瞬间,杰森已经跳起来计划飞踢或者大腿绞杀。一个大跳,宛如夜空中的罗宾鸟。
他的潜意识里也不想踹到这张脸上。
空中无法借力,下意识的缩回腿。
布鲁斯闪到侧面,揪住他在半空中飘起来的西装往下一拽,小心翼翼的接住落在怀里的罗宾鸟。
为了缓解惯性的损伤,也因为心情太过激荡,悲喜交集的怀疑现实,布鲁斯抱着杰森缓缓跪了下来。
就在六个月前,他也是用同样的姿势,在爆炸现场,双手抱住杰森的遗体。
从爆炸的炙热到血的温暖,再到寒冷的尸体。
那是蝙蝠侠一生最大的错误,是亲密的父子关系的终结。
死去的不只是杰森,是一个家庭的死亡。
现在不知道是阴谋还是魔法,或是命运突然予以馈赠。
他双手发抖,因为喘息过度有微微的眩晕,几乎抱不住这个轻而纤细的男孩子,小心翼翼的抽出垫在杰森腿弯下的手,抚摸杰森的双腿骨骼,这很不乐观。
抚摸这孩子的手。
杰森手上的粉底和化妆硅胶都掉了,露出伤痕和扭曲错位的骨骼。
克拉克出现在墓室外时透视到这一幕,没有进去打扰他们,感动的徘徊再门口。心说:假若他日相逢,我将何以贺你以眼泪,以沉默。
布鲁斯抓住他的手,脸上流下热泪,滴落在杰森的嘴唇上。
杰森正渴求水分,恍惚呆滞的饮下这一滴泪。
诗人说:饮用他的泪,如同饮耶稣的血,母亲的乳,不老泉的甘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