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清了什么,下意识低头,就见自己胸口插入了一把长剑。
长剑的另一端握在那个陌生古装男人手中。
白光笼罩着那个那男人,又像是要将那个男人彻底吞没。
青年人回想起了曾经到北方旅游时的经历。
大雪封山,一片白茫茫。
雪盲症。
他的眼睛看不见了。
他的眼睛中好像流淌出了鲜血。
那陌生人散发出的白光也变成了一片血红。
对上那陌生人毫无波动的眼神,青年人却仿佛看到了一种挣扎和悲伤。
奇怪。
究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他在医院里撞见了鬼?
医院里的鬼,白色的光,莫不是某个医生的鬼魂?
等等,这男人穿的可不是白大褂,而是古装。
太奇怪了……太诡异了……
他也好奇怪,为什么一点儿都不觉得害怕呢?
哈,该不是在那阴森森的看守所呆久了,对这种事情不害怕了吧?
不对,又不对了。
所里面只是采光不好,建的时候没考虑到采光,房间都是东西朝向的,朝南那一侧还种了太多的树木,遮挡了阳光。这才常年低气温,让人感觉阴冷。所里面可从来都没有……
啊,这话在大半年前还能说说。
他们所里面,前不久可是真的死了人了。
如同他给发小讲的鬼故事那样,所里面的犯人莫名其妙就死了。
青年人耳畔响起了歌声。
陌生又有点儿熟悉的童谣,由一个苍老的女人唱了出来,曲调顺着他的耳朵钻入发疼抽搐的心脏。
就如同他所编的那个故事……
滴——
青年人听到了机器的声音。
他眼前出现了一条只有微弱起伏的直线。
那是他的心跳。
他的心跳,微不可查。
最终,彻底停止。
白无常还保持着握剑的姿势,剑身上的光芒和他自身的光芒都随着那拉成直线的心跳一起消失。
林友德接连目睹黑白无常杀人,身体一歪,往后靠在了墙壁上,脚一软,身体就顺着冰冷的墙壁缓缓滑坐在地。
他揪住了自己的头发,无所适从。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他明明是为了保护别人、缉拿凶手才决定彻底调查中心医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