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明明看她这番愣神模样,对她招了招手:“真真,过来,这里有一个舱体,你先进去试试吧。忘记烦恼,沉醉于修炼当中。”
等章柳真靠近,她压低了声音:“我这里的师侄们,大部分单身,个别长得还比较可以,不说别的,我们剑修为人仗义,对道侣忠贞不渝,那可是在全球出名的一顶一的好。”
还竖起了大拇指表示一下。
章柳真被她逗乐了:“十分感谢,但没必要。”她搭着侯明明的肩,这是她们小时候的“好兄弟”动作,转了个话题:“你们的大师兄怎么进的剑宗?”
“都是天意。”侯明明也把手回搭在她的肩上说。
“五十多年前,我一个实力可以排高我两辈、却喜欢向外人挑战的的小师叔隐隐有感,于是找了佛宗的修因缘的大师——了因禅师帮忙,结果算出他此生的唯一的那个亲传弟子在昆山山脉。”
他们剑宗十分奇特,辈分顺序前后并不是看进门时间的,而是看修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进行排榜,甚至还可以隔辈挑战,为了当长辈,剑宗全宗上下都十分努力,所以天下人皆道剑宗全是剑疯子。
“那个十分厉害的师叔就等到特定时机去了一趟昆山,在昆山最高峰讲道九九八十一天,才把昆山凤君引出。后面他们山顶的一块大石头上论道。这一论就是整整七天,昆山凤君这才心悦诚服拜我那师叔门下,认他为师。”
说到这里,她有些不爽的皱了皱眉:“回宗时,又测出他是先天剑体,在正统剑修体系下练剑,那修为简直就是一日千里,也从此家喻户晓。只不过他为人低调,处事凌厉,我们都不敢私自拍他的照片,所以在外面只知其名,不知其人。”
章柳真眉头微蹙:“他的真名是?”
侯明明脸又带着一丝敬意:“风抚宁。”这位大师兄可是跟小师叔一样的真正的剑疯子,热爱挑战,要不是他不爱升辈份,估计都能给她当师叔了。
好极了,果真是他。
现在流行渣男轮流出来找存在感么?
章柳真曾经在昆山山脉闯荡过,那里地形地貌独特,到处都是在灵气爆发时肆意横行、高耸入云的林木。
那里葱葱郁郁,生机勃勃,灵植无比丰富,参天古木,丛林杂生。
那里危机四伏,同时机遇也连连。
在一次误闯一只强大的虎异兽领地后,她被那只黄额吊睛的猛虎戏耍追杀,后面阴差阳错下与一个男子相遇相识相知,他名字就是风抚宁。
他们在一起不长但也不是很短,八年。
八年后的某天傍晚,她还清楚地记得当时天边少见的火烧云竟然把天空都映照成浪漫的粉色,自己做好拿手的饭菜备好酒等他出关。
满怀期待的她打算告诉他,自己已经做好准备,愿意把自己完全交与郎君,只愿得一人心,修真路上不分离,结果满心欢喜却等回一个负心郎。
他说,他跟章柳真在一起,都是为了打破情执,从而了悟他的剑道,刺破红尘。
那天他终于明悟破情,升境成功,于是对她诉出真相,扔给她一堆东西就无影无迹的离开了。
如果只是上面那样,那他最多也就只是骗人感情的负心汉,给了礼物补偿她,还算缘分到头,好聚好散,还算有个体面的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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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那堆所谓分手礼物在储物袋里全失了灵性,化为粉末,硕果仅存的就是那朱红小扇。
章柳真还没来得及悼念她逝去的又一段爱情,便被人追杀,仓皇逃命。
那段时间她断了一切与外界的联系,深怕被人摸到自己老家和明明那里,东躲西藏,居无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