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了吧。”崔德音转身,淡淡的吩咐。
“听闻秀女测验第一便是要比书法绘画,秀女现如今没有其他的纸张,不若就先留着,也好过没有强。”
崔德音此次却很坚定,“扔掉。”
“我不需要。”
秋水不敢反驳,只得是低垂下眸子将手里端着的东西带了出去。
她劝说崔德音一是确实礼部不会再特别送东西来,因为测验需要的东西都是要从家中自带的,可现在秀女却好像对这件事情不清楚。
其次就是,自家主子要是知晓这件事情,指不定又要……
秋水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当夜。
崔德音不可置信的看着秋水和夏云,“测验的东西需要秀女自行准备带进宫里?”
夏云和秋水一头。
崔德音眸子里的亮光瞬间淡下去。
她低声吩咐两人离开,而后独自一人躺在床榻上。
她白天若是知晓这件事情就好了。
崔德音心里后悔,若是早知道这般,即使是赵景湛送来的,她也照收不误。
不过,这般重要的事情,为何皇后没有告知自己?
崔德音心里有疑惑,但是困意涌上心头,只得是压下疑惑,想着明日寻一个时间私下问问皇后。
满含波光的眸子渐渐紧闭。
“起来。”赵景湛无情的声音在上方响起。
男人一袭紫衣,将他的肤色衬得更加白皙,浑身笼罩着华贵。
崔德音困极了,还以为是自己出现在错觉,于是用手拨了拨,转了身便继续睡。
赵景湛气笑,直接手动将崔德音的身子扳正。
“这么喜欢休息,自己一个人休息有什么意思?”
崔德音迷糊的睁开眼,好似还未反应过来。
赵景湛黑着脸捏了捏崔德音白净的小脸,放肆的盯着她看。
“殿下?”痛意袭上,崔德音这才清醒过来。
烛火之下,赵景湛黑色的墨眸半敛。
崔德音心慌的不行,起身,“殿下怎么来了?”
“来休息。”赵景湛直白。
崔德音惊讶的往后倒了倒,额间香汗溢出,“殿下切莫胡言乱语……”
赵景湛道,“你觉得我在胡说?”
还未反应过来,赵景湛便伸直胳膊。
“给孤更衣。”
崔德音打不过赵景湛,只能忍着困意服从。
以她现在对赵景湛的了解,若是他真的想对自己做些什么,大可不必这般造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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