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咳了两声,便听裴应霄道:“估计会感染风寒,回去得喝药。”
他说?话时,声音引起胸腔震动,清晰传导给?与之相贴的另一个人。
曲凝兮已经感知到了触觉的不对劲,刚醒来的脑袋发懵,她撑着手爬起来,然后一低头——
“!!”
两大雪团落落大方地展露出来,一丝不遮,饱胀欲滴,那?巍颤颤的桃尖,几乎就?要碰上对方的腰腹。
曲凝兮浑身颤抖,轰然之间,粉霞从?耳根蔓延到玉白的脊背。
极娇极艳。
下一瞬,木架上被烘烤到半干半湿的衣裳,落在她脑袋上,兜头盖住。
裴应霄难得没有出言戏弄,眸光沉沉,等她自己消化?此事。
曲凝兮未放声尖叫,只想?挖个坑将自己埋起来。
她慢慢回想?起,昏迷之前的后怕。
骤然落入冰冷的河中?,她的心?脏没有被冻住,反而让随后而来的惊吓与疼痛给?刺激的,以为要死?了……
她没有死?,只是,只是和太子……坦诚相见了。
曲凝兮咬着唇瓣,不敢抬头,尚且待字闺中?,就?跟男子这样不清不楚……
这显然有悖于她惯来接受的教导。
若外传一字半句,光是人们的唾沫星子就?能淹死?她。
但是啊……她太惜命了,能够活着绝不想?死?。
在性命跟前,她难道要选择清白么?
那?些男子,成婚之前弄出庶子都没妨碍,不过是家中?长辈责罚一顿,而女子就?得永世?抬不起头来。
曲凝兮并非赞同?婚前不规矩,然而事已至此,她得放过自己。
她没有错,错的不是她……
被看一眼死?不了人的……
“起来穿好衣裳,我们该回去了。”
裴应霄一开?口,吓得曲凝兮抖了一下。
就?像是易受惊吓的小兔子,缩在衣袍底下,就?觉得万无一失了。
他见状,挑起眼尾,意有所指:“小晚瑜,你迟早会习惯的。”
习惯什么?
曲凝兮不听,在心?里不断劝慰自己,只要此事不外传,就?不是问?题,谁没有一两个小秘密呢?
话虽如此,她穿衣裳的动作可一点都不如平常利索。
好不容易把小衣给?套上了,视野内忽然伸进来一只手,五指修长,掌心?向上,搭着一条束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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