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一个书院存在的意义,只是一味的考虑自己的私欲,像这样的人,这样的宰相如何处之?
索额图早就要想过,如果明夷知道他出现在征知书院定会心生不满,却绝对没有想到明夷竟会如此咄咄逼人。
不过索额图也不是简单的人物,就算被明夷一来就咄咄逼人,而被逼到墙角,却极快的反应过来道:“书院的人,学得的知识不过都是为了效忠大清,既如此早早的选择走一条什么路,难道不好?”
“什么时候索相可以代表大清了?”明夷可不会容忍人偷换概念,索额图还没那个本事代表着大清。
“况且在书院之中该学的是知识,而不是如何选择立场。索相早早的想让人站定立场,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玄烨都没有资格出现在征知书院,让征知书院的学生选择以后要走的路,索额图又凭什么这么做?
“我在创立书院之初就说过,这是一个可以让人畅所欲言的地方,但是没有任何立场,也就意味着任何有立场的人在这里可以说出自己的想法,却有一样忌讳,那就是不能在这里拉拢任何人,但凡有这个举动的人,一旦发现绝不能再出现在书院之中。这条不成文的规矩是早早就定下的,索相在来到书院之前不曾打听过?”
其实明夷早就防着结党营私的人跑到书院来捣乱,的确有这么一条不成文的规矩,所以这么多年书院才能相安无事。
索额图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征知书院有这条不成文的规矩,只不过因为心中的私欲,将这所谓的规矩置之不理罢了。
“我看索相不是不知道,而是因为太清楚,却因为心中的某些私欲将我这规矩置之不理,也把我这个主人全都抛之脑后。”明夷一语道破索额图所有的心思,一个喜好权利的人,一个不知道满足的人,就这样一步一步的自寻死路,明夷不能让这个人拖累征知书院。
“明夷格格言重了。”索额图无论如何都不会承认自己是一个心存私欲的人,虽然他很清楚现在自己所做的一切,在别人看来有多么疯狂。
可是明珠已经倒了,现在的他一家独大,如果不抓住这个机会壮大,再放任下去,早晚有一天玄烨会让别人将
他完全吞噬。
无论是在什么位置,都是不进则退。
“从现在开始,征知书院不许索额图出入。”索额图那样辩解着,明夷根本不听,看着四下正张望着的人,明夷大声的说出这句话,索额图满目惊愣。
“征知书院的规矩,不结党,不营私,从前如此,往后还是如此,这条规矩将刻在征知书院的第一条规矩上。”既然不成文的规矩没什么用,明夷就把这个规矩昭告天下。
“任何人可以到征知书院谈经论道,研究学问,却不能结党营私,凡有此心者赶出书院,而且永不许他踏入书院一步。”明夷更是将这条规矩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虽然很多人都知道明夷是个行事果决的人,却没想到明夷会这样落索额图的脸。
这可毕竟是大清的宰相啊,如今索额图正可谓权倾朝野,无人可与之争锋。
怎么也想不到就这样的一个人,明夷才来和他照面一回,直接了当的就把索额图赶出去。
索额图的确面上无光,多少年索额图没有被人这么直接在他的脸上抽一耳光。
不需要看,索额图都能感受到四面八方,看着他的眼睛透着什么样的打量。
纵然是大清的宰相又如何?到了征知书院,照样要守征知书院的规矩,守不了的人从哪里来回哪里去,难道不是理所当然吗?
“请索相出去。”明夷不考虑索额图内心在想着什么,一声令下,五谷丰登,马上上前有请索额图离开。
天底下没有左右逢源的好事,明夷既然想保护书院就必须一直保持从前的立场,不参与任何党,争在书院的任何人也必须牢牢的记住这一点,只有这样,一心求学论道的征知书院,才能够得到玄烨的庇护。
“明夷格格。”索额图唤一声,满脸通红的人唤出这一声的时候带着愤怒。
然而明夷却坦然的和索额图的目光对视,“索相可以按自己的路走下去,却不应该硬拉着别人上你的船,在你看来我这书院有价值,所以你迫不及待的想要收入麾下,你想要,我们就应该都按照你的想法?旁人需要害怕你索额图的势力,我需要?”
索额图对明夷很显然带着轻视,否则的话,索额图不会在没有和明
夷打任何招呼的情况下就进入书院之中,到处笼络人。
按一个正常的政治家,不会不清楚,明夷开创这个书院这么多年,费尽心思的经营,好不容易终于创下这等天下文坛认可的书院。想要笼络书院中的人,就应该和这书院的主人打个招呼。
索额图不是不懂规矩的人,他之所以不做,仅仅是因为他觉得不需要。
如此,明夷为何还要对这样的人手下留情?
敢无视明夷的下场,难道明夷不应该让索额图牢牢的记住?
“皇上尚且礼让我三分,你不过一个臣子,有何资格无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