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来自何处?你我一族同源,我为何从未见过你?”
“一族同源?你竟也知晓我们一族同源。”那无脸女子一步步靠近走来,浮光略动之下露出精致的五官,可五官之外却满是疤痕,似乎被利器所伤,已然毁容。
“我当日被佛祖带往灵山之时你为何不站出来说‘一族同源’这四个字?独独留下我一个人在那无风无澜的灵山清修至此,连张皮子都长不出来。”她双手紧握,言语之间满是对常嬴的愤恨。
灵山?佛祖?常嬴眼中灵光一闪,看来不用等她想办法出去,他倒是已经等不及要将她除掉了。
她甩掉手中带血的匕首,咒术一出口便幻化做一杆漆黑的枪,上头杀气缠绕,寒光尽显。
“阁下怎么称呼?我常嬴手下不度无名之鬼。”跟她一族同源的多了去了,被带去灵山跟她有半毛钱关系?说不准那时候她还尚未化形,只知道睡觉呢。
“方煊。”那毁容女子答道:“杀不了你,我就白来这世上走一遭了。”
话音未落她便擎着一柄降魔杵冲上来,皎白的眼眸之中没有焦距,却好似东陵之水一般粼粼有光,杀意滔天。
常嬴侧身躲过,枪尖微挑袭上她的腰间,不过毫末之气倒有拔山之力,轰的一声将她顶开了多远。
这一击动静不小,妖怪们得了吵嚷陆陆续续睁眼醒来,方煊也不慌怕,嘴里念了什么诀,手中降魔杵顿时白光大作,将那些道行稍差一点的妖怪迷昏过去。
“我可不希望有人打扰。”方煊再将降魔杵微微点地,周遭便有花枝蔓延,企图将锁妖塔完全覆盖起来。
“是啊,我们也不希望有人打扰。”一个娇俏的女声从黑暗深处传来,语气不悦,隐隐夹杂着怒火。
白溪身后跟着睡眼惺忪的黄吏还有高岑,地上的花枝随着他们的走来的脚步仓惶躲开,窸窸祟祟的声音如同蛇行其上。
他们的眼中闪着精光,仿佛正在看着一个得以叫他们重见天日的机会。
天还未亮,辰阳星半挂不挂的撂在边儿上,被突如其来的巨颤吓得抖了一抖。
成渝仙君从梦中惊醒,桌案上的文书不慎被他甩了一地,可他没心思再去整理,只匆忙的跑出门去,但见锁妖塔塌陷了半边儿,烟尘横飞之间有些许咒术微微露出,无论是速度还是力气都满是狠厉,带着不管不顾的倔强。
他不过就是睡了一晚上,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吃惊的不止是他,还有那些正在穿衣或者准备穿衣的神仙们都急忙忙的跑出来凑热闹。
塔下那镇压不住的虚境幻化成原来的样子,正黑漆漆的吸收着掉落下来的废墟与灰尘,仿佛无底之洞一般,能将这九重天上的东西全部吞噬殆尽。
许多神仙君上们已经围成一团拿眼看着,与八千界那些闲人看耍猴的样子如出一辙,谁都没见过这样东西,一时间也无法判断它到底有害与否。
“哎哎,这位仙友你见过这种东西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