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译说:“我打了陈教授的电话,确定你们离开的时间
以及走的哪一条路。”
“但我们被困的地方离大使馆还有三十公里左右,没想到你会这么快找到我们。”汤琳说。
“车子开了一段路。”宋译不以为意地说。。
“这么大的雨还开车?”汤琳立即皱了眉头,这得多危险?
宋译回想起那一路惊险,还心有余悸。大雨滂沱,视线非常不好,路都淹了,看不清该往哪里开,有好几次都差点儿翻车,还有一次车子不知道撞在了什么东西上。如果把这一路的惊险说出来她肯定会被吓住。他没说那些惊险的场景,只道:“雨大,路上没有别的车,也没有人,所以开着车一路上还好。”
“怎么可能还好?我们的车子都陷进了坑里出不来。后来车子也打不了火,因为大水,发动机出了问题。”汤琳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宋译道:“所以我的车技比苏江好。”
这和车技有什么关系?汤琳又问:“那开了多远?”
“二十公里左右。”宋译说。
难以想象车子在电闪雷鸣和风雨交加的晚上行驶时是冒了多大的险。而且二十公里后他还步行了十多公里。汤琳又问道:“为什么冒这么大的险来找我们?”
宋译看着汤琳:“你说呢?”
宋译的眼睛深邃。汤琳一边擦头发一边望着他的眼睛,缓缓扬起唇:“宋参赞是少有的这么体恤下属的人。”
宋译的脸色微变,他没接话。
汤琳一说完就明显感觉到气氛一下子沉重了起来,她没有再说下去,认真地擦着头发。
“宋参赞担心我吗?”片刻后,汤琳小声问。
“你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为什么担心你?”宋译状似无所谓地淡淡道。
汤琳“哦”了一声,说:“所以我就知道宋参赞不是因为这个冒险来找我们的。”
宋译看着她的样子,神色愈加冷淡。
汤琳忽然发现宋译的右手臂上有几团青紫,左手臂上也有几道擦痕。之前大家身上都是泥水,她并没有注意。看到那些伤痕她立即停下了擦头发的动作,并把毛巾放在一边,走到宋译面前,皱眉问:“怎么受伤的?”
“你不用知道。”宋译的语气依然淡淡的。
汤琳想起他在雷暴之下冒险开车,猜到是因为
这样才受伤的。她伸出手去摸他手臂上的伤,说:“我猜到了,宋参赞是在找我们的时候受的伤。”
那些伤不算重,但汤琳看着仍然觉得心疼。
宋译忽然伸手,把她拉得跌坐在他怀里,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低头逼视着她:“口口声声‘我们’?你和苏江就这么好?”
汤琳一讶,红唇微张地看着宋译。“那这些伤……”
“微不足道。”宋译打断汤琳的话。
汤琳双手忽然抱住宋译的腰。
宋译愣了一愣。
汤琳说:“要不,我们在一起吧?”
“再说一遍。”宋译低头看着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