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难道你就不担心兄长的安危吗?”
一袭白衣翩翩的沈文石转头看了一眼自家娘亲,忧心忡忡地问道。
姜霓云逗着笼中的一只画眉鸟,兴趣正起,听到这话,头也不回地撇下一句。
“有什么好担心的,祸害遗万年,谁收得了那臭小子。”
“可是……”
沈文石见老娘此刻的心思全放在其养的宠物鸟身上,似乎没有意识到事态的严重,便又忍不住开口提醒道。
“娘,这不一样,虽不知兄长此去要做什么,但我觉得并不容易,说不得有性命之危!”
说到最后,他语气也沉重了下去,清秀俊气的脸庞浮现一抹黯然。不知不觉间,也顾不得平日里对老娘的敬怕,声音中明显现出些许埋怨之意,略有几分赌气般的不满。
“呵呵……”
姜霓云不知何时已然临近了他的身前,伸出青葱般的玉指,对着沈文石额头处轻轻敲了一下,让后者“哎呦”一声便捂住了脑门。
“臭小子长本事了,现在连老娘都敢凶了,莫非以为你兄长回来了就有人给你撑腰了?”
耳朵又被彪悍的老娘揪住了,沈文石慌得连声喊疼,口中叫疼的声音。
“娘,松手,孩儿不敢啦……”
“哼!”
见沈文石服软了,姜霓云这才松开了手,事实上她压根就没用上劲儿。
“臭小子就净瞎操心,以为谁都跟你一般傻。”
姜霓云一边说着,一边呡了一口茶几上的一杯刚沏好的香茶,随即慢悠悠地继续道。
“你兄长那向来不肯吃亏的性子,又岂会做无把握之事。特别是三年不见,这小子连老娘都快看不透了。看他那蔫坏蔫坏的样儿,此番说不定又有人得倒大霉了!”
说到最后,姜霓云嫣然一笑,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还有一点幸灾乐祸的味道。
沈文石哪还敢顶嘴,老老实实地在一旁拱手而立,只能点头应是,嘴里“哦”着附和。
“行了,把心放宽了便是,等你兄长的好消息就可!”
姜霓云摆了摆手,便又埋头逗起了一旁的画眉鸟,看上去确实没有半点担忧的样子。
沈文石若有
所思,低头沉吟许久,方才抬起头冲其老娘开口道。
“娘,孩儿明白了。对了,还有一事……”
“何事?”
姜霓云转头看了他一眼,柳眉微挑,隐隐有了几分不耐烦。
沈文石壮着胆子,满脸正经之色,强自镇定地说道。
“孩儿不傻,我可是聪明得紧呢。”
“文儿,过来,娘今日便帮你治治头疾。”
姜霓云笑得分外“和善”。
“不要啊,娘,我错了……”
随后沈文石那凄惨可怜的哭喊声响起,飘出窗外很远很远……
“奇怪,你可曾听到有何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