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丝见阿伽雷斯猎杀起身了,身体一侧,抬脚越过沧瀛,落了下去又退了回来,斜着眼眸望他道:“沧瀛阁下,伤者不要避医,你的头发已经没有几根是黑的了。”
“我家烟柳开的玩笑,若引起你的不舒服不满,我可以代她向你道歉,你和她的事情到此为止,作为朋友,我希望你不要自虐,再见!”
姜丝话音落下,抬脚上前一手拉着姜蛋蛋,一手拉着烟柳,带着她们两个离开。
泉涧好想大声说一句,她也是雌性,也可以跟她们一起睡的,但是自家大祭司在这儿,说不出来啊!
“咳咳!”沧瀛侧身目送着她们远去,低低的咳了起来,翻涌的气血,只往上面窜,一股血腥味窜到咽喉,他忙着掏出帕子,捂住了嘴,咳出了血,血咳在了帕子上,待他不咳了,捂在嘴上的帕子一拢,连同嘴角上的鲜血擦一干二净。
他紧握着帕子,鲜血在帕子里,他垂下手,宽大的衣袍遮住了手,遮住了帕子,双眼咳的发红:“抱歉,阿伽雷斯元帅,让您见笑了,不用送了,我去空间跳跃研究所即可。”
咳出鲜血,在场的人都不是普通人,稍微一点血腥味,他们都能闻得到,只不过他想隐瞒,他们就不去拆穿而已。
阿伽雷斯声音低沉,道:“你是特罗亚帝国珍贵的客人,我身为特罗亚帝国亲王,岂有怠慢之理,这边请,我送你出去!”
沧瀛见推辞不了,道了一声:“麻烦了。”
泉涧立马跟上还不忘拽起符欢这个丑八怪。
丑八怪看戏看到现在,别以为她的眼里只有大祭司没有看到他眼里的兴奋偷笑八卦的光芒。
他们要走,把他也得拉上,不能让这个丑八怪待在这里,绝对不让这个丑八怪自己独自乐呵。
阿伽雷斯和猎杀把他们送到宫门口,宫廷里的飞行器在门口等着送沧瀛他们,三个人,两辆飞行器。
沧瀛坐在飞行器后座上,身体笔直,侧头透过单向玻璃看向站在宫门口的猎杀,一身作战服,长腿高个,挺拔如松,气势如虹,和阿伽雷斯元帅比起来没有丝毫逊色。
飞行器升空,知道看不见他,沧瀛才收回眼帘,摊开放在腿上的手,手心里躺着一片黑色的鳞片,他红着眼尾,望着手中的鳞片。
许久许久过后,他打开飞行器窗,手指圈拢,握着鳞片,缓缓抬起,把手伸到窗户外,本想扔掉这片鳞片,不但扔不掉,反而手越收越紧,越收越紧,终究没有松开手,终究没有把手中的鳞片扔掉。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啊!”泉涧问着左腿翘着右腿,靠在飞行器车窗上,腿还掂着,嘴里叼着糖吊儿郎当的符欢:“丑八怪,你倒是给我出出主意呀,我急都急死了。”
符欢眼皮一撩,把嘴里的糖一拿,不出他的伪装大黑牙,他决定明天弄大金牙,金灿灿的大金牙闪瞎别人狗眼:“什么怎么办,人家烟柳已经说了,没有的事儿,逗他玩的,姜姜也代烟柳向他道过歉了,你在这起什么劲儿,操什么心,着什么急?”
“瞎说,怎么是逗着他玩儿的呢?”泉涧才不相信:“大祭司说出那么扎人的话,烟柳生气了,在气头上说出这样的话,怎么能信呢?”
符欢哇了一声:“我说小臭鱼,你脑子没坏吧,烟柳哪里像生气了,你又没拿她的钱,她才不会生气,人家说没他的蛋就没他的蛋,你别自我添加剧情,自我想象力太丰富,觉得人家有崽了。”
泉涧眼睛瞪得跟鸡蛋似的:“丑八怪,你到底是哪一派的,大祭司说出那么过分的话,烟柳对他进行反击生气,成全他的终身不娶,跟他说什么事都没发生,一听就是气话,你咋好赖话不分呢?”
是他好赖不分吗?
是他好赖不分吗?
烟柳分明就没有开玩笑好吧!
人家说的很清楚逗他玩儿的。
是他自己当了真。
这只小臭鱼也说不清了。
“行了行了,别说了别说了,别想了别想了,”符欢身体一斜,伸出手,拍在泉涧头顶上,跟教训小朋友似的,张口道:“不管烟柳有没有怀孕,有没有跟你家大祭司春风一度,这件事情都过去了,特罗亚帝国不穷,烟柳也不穷,就算有崽,也不需要你家大祭司出钱出力养。”
“你别嫌弃萝卜淡操心了,没事儿该干啥干啥,再有一个月你家大祭司研究出长行空间跳跃技术,你们就回地球了,听话,乖,别搞事儿,你打不过烟柳和姜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