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叙白脚一抬,踩在椅子上,不在乎赤裸身体有多少针眼,流了多少血,身体向前倾,嗓子沙哑:“你得谢谢我这么强悍,谢谢我把我们两个契约痛感都转移到我身上,不然的话,你抽我多少血,你自己就痛多少倍。”
九凤这只高傲的凤凰,不知道低头为何物,更何况眼前这个是羞辱他的肮脏vampire,他更不可能在他面前低头,尤其一想到他把他弄失忆,让他黏他,喜欢他,他就恨不得撕碎他。
“我连死都不怕,我怕什么疼?”九凤漂亮的眼中尽显不屑一顾:“舒叙白,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舒叙白扼在他脖子上的手松了些许,身体更加靠近他,“你说,我在打什么主意?”
他的身上本来就带着血腥味,现在再加上有无数个针眼,被抽血了,血腥味就更重了。
重的无时无刻不往九凤鼻子里钻,钻的他心烦意乱,钻得她想远离他:“舒叙白,你真是把我当成三岁小孩子在哄!”
“利用这么低级的苦肉计,想让我心软,想让我舍不得,你在做什么白日梦,我一想到你家住在我身上的耻辱,我就恨不得吃你的肉,饮你的血。”
舒叙白另外一只手摸在了九凤光洁如玉,因生气震得通红的脸上,细细摩擦,带着留恋,他把脖子凑的九凤在嘴边,声音沙哑暧昧:“小凤凰,你真的恨不得吃我的肉,饮我的血,来,张嘴,对着我的脖子咬下去。”
他的脖子如他的脸一样白得仿佛透明没有一丝血丝,就连他的呼吸,有的时候也是时有时无。
有的时候九凤真的不知道这是一个什么玩意儿,说他是vampire他可以连续好几天不喝血,也可以经受起太阳的暴晒,更是不害怕什么十字架,大蒜水。
九凤双眼时时的盯着他:“你当我不敢?”
“我就当你不敢!”舒叙白卡着他脖子的手一用力,迫使他的头往上抬,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的眼,一张毫无唇色的嘴叭叭的,一副不把九凤刺激炸毛不罢休的架势:“小凤凰,你要是敢,在我的脖子凑到你的嘴边的时候你应该毫不犹豫的咬下去。”
“但是你没有,你迟疑了,你一犹豫,一迟疑,你就是舍不得我,舍不得让我死,拿折磨当借口。”
“你说我欺负你,让你爱上我,让你黏我,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所谓让你失忆,只不过让你遵循你自己内心的想法!”
九凤占据下风,被困的动也动不了,“闭嘴,我嫌你脏,嫌你这个肮脏下作的vampire脏!”
舒叙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你嫌我脏,你嫌我脏,小凤凰,我是真的给你脸了,让你……”
舒叙白声音戛然而止,视线缓缓下移,看见自己的心窝被九凤手中又粗又大的针管扎了,鲜血源源不断的被抽进针管。
“嗯~”姜丝又发出一声痛苦,这次不是肚子是心房,她的心脏就像被人扎了一下似的,疼的她浑身一哆嗦。
给她做产检看见仪器上清楚印着两个崽崽的灵眼听到她的痛呼,从空间钮里掏出阿伽雷斯之前留下来的精神力球放在了姜丝怀里。
阿伽雷斯凝聚的精神力球裹了灵眼的精神力,被姜丝抱在怀里,倒是缓和了些痛苦。
但是她的内心已经无数次问候了舒叙白祖宗十八代,怎么连一只小凤凰都搞不懂,还要被小凤凰扎心?
他可真是白活几千年,不知道霸王硬上弓,爱是做出来的,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做服他。
灵眼确定两个崽崽没有任何问题,把两个崽崽的图片打印了出来,随后删掉的数据,把仪器连同图片一起装进了自己的空间钮后,反手凝聚于他的植物系精神力覆盖在姜丝肚子上。
姜丝顿感浑身暖烘烘的,全身的精神力都被滋养了一样,心中如针扎般的疼痛,也消失不见了。
人一轻松,加上怀了两个崽,折腾了大半个多小时,她就开始打哈欠,灵眼伸手轻轻的拍着她,姜丝转瞬之间就睡着了。
灵眼听着她若有若无的小呼噜,确定她睡着之后,只留了一盏壁灯,其他的灯全关上。
他悄然无声下床,进了洗手间,关上门,凝聚精神力屏蔽自己,掀开马桶盖,殷红的鲜血从他的嘴里吐出。
他害怕吵醒,惊着姜丝就连吐血也死死的压抑,不发出任何声响。
他的脸颊,他的脖子,他裸露的肌肤,随着他的吐血覆盖了一层凹凸不平坑坑洼洼枯黄枯黄的树皮。
整整数10分钟,他裸露的肌肤上的枯黄树皮才退下,恢复皮肤,他按了冲水,把鲜血冲了下去,站了起来漱了口,对着镜子拍了自己的脸,拧了自己的脸,确定自己的脸有一丝丝红润,才走出去。
他站在床边,眷恋,依赖,不舍的看着熟睡的姜丝许久许久,再慢慢的拉开房门走出去。
外间的阿伽雷斯根本就没有睡,听见轻微的门响就站了起来,直到他把门关上,才压着声音问道:“她怎么样了?”
灵眼从空间钮里掏出产检仪器上打印的崽崽的图片纸,递给了阿伽雷斯:“她很好,肚子里的崽崽们也很好,这是崽崽们的高清图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