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清蹙眉看向肖雨笙,道:“过河拆桥?什么意思?”
肖雨笙没多说什么,他十分认真的宣布:“既然何秘书那么坚持,那我也不勉强,从现在开始,我和何秘书再没有任何关系。”
何以青怨恨的看着肖雨笙,道:“肖雨笙,你给我等着!”
转而有看向何以清:“何以清,你别以为你捡了多大一个便宜,要不是你和我长得像,你以为这狗男人会多看你一眼!你现在的一切都是因为我!你欠我的,永远还不完!”
和怡情双眸清冽,冷漠的看着何以青,她挣开肖雨笙,一步一步的走到何以青身边,她漠然的看着面前的姐姐,心……被刺痛的十分真切。
何以清道:“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难道我的付出,在你眼里就那么一文不值吗?你有真正考虑过我,考虑过妈妈吗?”
“哈,那我还真是要斗胆请教了。”何以青道:“是,你现在有成就了,是总裁了,但你能有这么多的成就,还不是因为我们家养活了你,可你呢,一走就是两年,与这个家撇的干干净净!”
“那个家从来都没有养活过我!”何以清吼道:“妈妈瘫痪之后没有工作,你又要上学,你知道家里的钱都是哪来的吗!?那是我一点一点赚来的!我干着两倍的活却只能拿一半的工钱!你知道我多绝望吗?”
何以青仰头道:“妈妈生你养你,你做这些事难道不是应该的吗!你就是一个白眼狼!”
“好啊,妈妈的事我们先不说,她毕竟生了我,那你呢?”何以清淡然道:“如果当初,我没有交空白的卷子,没有辍学,你觉得你还会站在这里吗!?你觉得……我还会配不上他吗?”
何以清的语气中透露着苍白无力,她是真的不想争辩,却也想让姐姐知道……自己并非她口中那么不堪。
何以清:“如果真的要这么说的话,你应该是欠我的,姐姐,我现在问你一句,妈妈的医药费,你为什么不付?”
“我……你胡说!妈妈的医药费明明就是我付的,我辛辛苦苦攒钱付了医药费!”何以青道:“你别在这信口雌黄玷污我的人格!”
“你有人格吗?”何以清道:“你只有骄傲而已。”
何以清第一次这样正视自己的姐姐,就像是照镜子一样,原来,她也不是想象中那么光鲜。
何以清再没有说一句话,她任由何以青疯了一样的咆哮着,掩饰着那骄傲之下无尽的深渊,她转身离开这这个地方。
肖雨笙默默的跟着她,直到周围没人的时候,他才从背后一把抱住何以清。
“别难过。”
这是他说的最温柔的一句话。
何以清冷漠的表情有了一丝动摇,她的眼中回旋着一点珍贵的泪花,点点滴滴,落下。
何以清:“我真的尽力了,我真的……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自己如此拼命维护的这个家,这个支撑着她无数个日日夜夜辛苦工作的家,竟然是如此的不堪一击,到最后,我们都亏欠了彼此,更失去了本心。
如果这个家一开始就是碎裂的,那该多好……
肖雨笙轻柔的抱着她,在她耳边安慰道:“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你做了所有你应该做的,你不亏欠任何人的。”
我不亏欠任何人的?
我怎么可能不亏欠任何人的……
硕大的地下停车场中只有二人相拥,冰冷的空气仿佛在不知不觉间凝成了一滴不会坠落的水珠,悬浮在何以清的心口,苦涩而冰凉。
几日后,何以清的办公室中。
莫彩铃把大把的资料铺平在何以清的办公桌上,道:“清清,这是所有和董事会有关系的艺人资料,其中包括不少和顾艺瑶走的近的人,我已经把具体的人员情况都整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