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她又不时拿眼睛瞟向孙新高壮的身板,年轻的面庞,突然问:“不知孙庄主如今可曾婚配?”
孙新连忙打断道:“这是俺家大舅子,如今陪着俺一道到这辽国来做生意的。”
听说孙新的大舅子就在身后曾赛花这才不说。
等进了屋子,孙新问道:“能否给做些饭食来?”
曾赛花问:“可要酒肉?”
孙新点头道:“酒给每个屋子里送上一壶,肉也每屋切半斤送去。在给美屋中送些能填肚子的吃食!”
曾赛花道:“这是自然,俺亲手做了些好发糕,不知孙新庄主可想尝尝?”
孙新道:“恁般时姐姐做的糕点一定是好的,便请端来一些。”
曾赛花立时喜上眉梢,不久便端来一大盘发糕。
关上门,端着发糕的孙新一脸疑惑。
“你们道这曾赛花是什么意思?莫不是这发糕里头下了蒙汗药?”
扈成和武松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老弟恁般有福气,到哪里都不缺女子青睐。”
“你不吃俺们吃,莫要负了佳人美意。”
他们毫不客气一人拿了一块发糕放到口中大嚼,见他们吃得香甜,吃完后也没有任何问题,孙新这才吃了两块。
过一会儿酒足饭饱曾赛花跑来收盘子,见到一盘发糕都空了她竟十分开心。
休息了一夜,第二天孙新早起,同曾赛花一番询问才知她这只是个小店子,更像是客栈,并不是如今宋朝做私商的人商议买卖之处,若是想要卖东西给辽国的商人时他们还得到城中会馆去。
于是孙新带上武松两人直奔她所说的城中会馆。
来到所在地,和想象中的商业交易场所不同,这所谓的锦州大宋会馆更像是一个茶楼,一群人坐在那里吃酒喝茶,寻找商业机会。
宋辽两国之间的私商主要交易的便是铁器,粮食,茶叶和布匹。
除了少量粮食之外,其中铁器、茶叶、布匹这种工业产品,碍于辽国的工业能力都是需向大宋大规模购买的。
而至于在宋国境内最大中的私商买卖货物:私盐和马匹,盐在辽国并不缺,马匹即使在辽国买了也很难安全的贩运回大宋,所以反而是小众商品了。
两国之间的私商贸易数额虽然巨大,可是风险也极高,漂没货物的风险倒是其次,关键是这种大宗商品买卖的价钱敏感性放在那里。
私商贸易的利润本来就没有榷场贸易来的高,一旦市场浮动便是生死之患。
孙新和武松进到会馆内也同别人学着点了些茶食,坐下来慢慢听旁边人商谈,很快便发现今天这会馆里的人都在谈论着最近的宁江州局势。
原来完颜阿骨打举兵来流水的消息已经传到锦州了,只不过对于他此次出兵的成果,大家只是颇为轻视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