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到,自然是明白老爷子是话中意思,纷纷点头,其中亓家老二跟老三也是立马表示会让家里那几个素日里喜欢横行霸道的小子涨涨心眼。
亓老爷子自然是笑着点头,然后看向亓弘:“给四丫头写封信,老家她多看看,让那些个族内孩子们也安分点儿。”
亓弘闻言,皱起眉头:“爹,四丫头不见得听我的。而且她还在折腾她那个什么捉刀郎的事儿,到处为百姓宁不平,家里小辈们,比这儿的安分多了,都不用交代。”
亓老爷子笑了起来:“你写就对了,记得加上努力做,而且她弄那个,我可是很支持的,那样亓家更得民心啊。”
……
扬州广陵城。
冬日之内,这地处江南之地的广陵,也免不了被寒潮侵袭,固然不像北方那般下雪干冷。
但
江南之地的冷,透进骨子里,所以每到冬日,穿厚点儿是小事儿,还要备着暖炉子那些才行,否则便是钻进被窝里,连被窝都是冷的。
固然天色渐暗,这座地处江南,在诗人们口中有‘广陵城中饶花光,广陵城外花为墙。’的城,依旧美艳。
街上人流涌动,如洛安城一样,家家户户就都等着过上元节呢!
但是突然!
有人从一处酒楼之上摔下!
随后!
就看到楼下一群人直接拔出腰间刀,就朝着那摔下来的人一顿乱砍!
面对此景,一些广陵人本地人早就习惯,虽说这血肉模糊场面还是让他们反感,但却也没太大惊讶。
反倒有外乡人看到,当场惊呼出声,而那手持刀刃之人大喊:“捉刀郎办事!”
听到这样一声,一些外乡人纷纷了然。
之后,又有两人从楼上摔下,如出一辙,当摔下那一刻,就算没摔死,等着他的也是数把刀刃的乱砍!
而后
就看到数人拖拽着一人从酒楼走了出来,为首之人在这寒冬腊月,也不过穿着一件单衣,腰间挂着短刀,杀气腾腾。
轻轻一句‘打扫干净了,别给人添麻烦’后,那些手持刀刃的人纷纷开始打扫起来。
便是那被砸了酒楼的酒楼老板,也是出来帮忙,甚至乐呵呵的送众人离开,而他怀里揣着大银元宝,是赔偿他的钱。
“三个人,死了两个,还一个被带走了,这又是干了啥事儿的人。”
“管他啥事儿,捉刀郎杀的人,能有错了?肯定是造了什么孽!死了活该!被带走那个,估计是主犯了,要被折磨死喽。”
“捉刀郎是什么”
“外乡的?”
“嗯,而且这当街杀人,官府不管吗?”
“官府?在这咱金陵城,捉刀郎就是法!官府?官府都是捉刀郎的人!”
“啊?”
“来来来,兄弟,跟你讲讲啊,捉刀郎不是名字,而是一群人的称呼,杀尽天下歹人这就是捉刀郎做的事儿,咱广陵,你报官可以,官府肯定帮你,但是恨透了一个人,官府只能按照大夏律做,但是捉刀郎,会让你彻底解恨!这就是咱广陵的捉刀郎了。”
听到这解释的那男子眨着眼,有些惊讶。
有人立马说道:“亓家四小姐,就是她弄出来的捉刀郎,多亏了她,咱们广陵一个纨绔都没有,也就偶尔冒出来些这样的人。”
那人继续惊讶:“亓家四小姐!?”
回答那人立马一脸自豪:“捉刀郎当家人,亓家四小姐亓子夫!”
一座大院子内,一楼大厅,坐满了人,倒不是开会议事儿,而是一群人围着赌钱喝酒呢。
而就在二楼,却是空旷了许多,唯有一张塌存在。
一名衣着单薄的老妪跪在地上,手颤颤巍巍从怀里掏出一个破旧布包,打开后,里面是几根很粗糙的簪子几两银子还有几文钱,“我是个农妇,丈夫是个老兵,大儿子也是个兵,都死在了北边跟漠北人打仗的时候,知道他们死讯,我没说什么,因为我知道他们是为了我们所以才愿意战死的,而且我还有小儿子陪着。”
“我小儿子读书好,虽然没啥功名,也就一个秀才,但在镇子里帮人记账那些,日子也说得过去。我儿媳妇儿生养的时候走了,留下个漂亮的闺女,我在身边养着,那天我家来了三个人说要讨口水,我给了水,但是那三个畜生却掠走了我孙女,再找到再找到!就只有只有尸首!身上连衣服都没了!我儿子知道后,查到了那三人有些势力,说是什么清流家族的人,我也不懂啥叫清流,就听说是高风亮节的人,我儿子去找他们,结果被骂诬陷,回来的时候膝盖都被人敲碎了,没两天也走了。”
“我没什么钱,这是我现在全部财物,求您了请您收下,我就想让那三个强奸了我孙女的畜生死。想让那些畜生,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