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让苏刘氏一度认为,会不会,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她大丫头呢。
这让苏刘氏一度去问了自己父亲,但每次得到的答案都是同姓不同人。
这也让苏刘氏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可每次失望,每次告诉自己这孩子不是她女儿,只是在她家住一个月,借用一下名义的时候。
苏刘氏都会叹息,这样好的孩子,要是她的孩子就好了。
而每次惋惜的时候,总是很恰巧的
这孩子就会笑嘻嘻的来到她跟前,拿着那些奇怪的东西,说些有得没得的浑话还有奇怪的话逗她笑。
慢慢的。
苏刘氏开始思考,是不是老天爷用这样一个方式送这个孩子到她身边。
所以她经常去玉清观,去找苏长安亲娘说话。
她真的想做苏长安的娘。
可她害怕自己不配。
不是因为身份如何。
而是因为她知道。
她知道这孩子亲娘,是拿命让她活下来的。
那样的逃难,从燕地边境到京城这么远的路
苏刘氏不敢想那个令人钦佩的女人还有这孩子的哥哥怎么做到的。
所以,苏刘氏心底里一直对那个女人很愧疚,可又舍不得苏长安。
苏长安身份什么的,苏刘氏根本不在乎,她只是想看着这孩子,所以每次听到苏长安吐血或是着凉或是其他什么,最着急的她,想第一时间赶到的也是她
每次苏长安回来,看起来最冷静的是她,可正是因为不知所措,所以才会把一切都安排好,生怕哪里不对了,用这样的方式让自己冷静。
前不久,苏刘氏去了玉清观,告诉那苏长安亲生母亲,这孩子结婚的事儿。
为此,她晚上还梦到过一个女人跟一个青年,那个女人很朴素,那个女人就看着她在笑,一直在笑,很欣慰的笑,嘴虽然在动,但听不到那个女人在说什么。
但苏刘氏看懂了,那个女人,在对自己说‘谢谢’。
而那个青年傻傻的就朝着她笑,一直在笑,青年也在说话,时不时摇摇头。
就像是在说‘错了,姨,你搞错了’之类的。
苏刘氏不知道那是不是长安他娘还有他兄长,但是在第二天早上醒来,她发现自己哭了,枕头都湿了。
没理会苏子沐的疑问,苏刘氏前往了玉清观。
那天她在玉清观燃的香烧的很慢,她就一直在供养小祠内说着话,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总之就是说要准备什么,还有她了解了燕地嫁女的习俗,很多东西都会准备之类的。
“娘?”苏长安看着苏刘氏一直看着自己,眼睛也是微微变红快哭了的感觉,于是轻声开口。
苏刘氏听到这一声,下意识应了一声,然后就看到苏长安看着自己,立马意识到了什么,伸手抹去了眼角的泪。
苏长安伸手帮着苏刘氏擦掉另一只眼睛泪水,然后笑着说道:“大喜的日子可不兴哭啊。”
苏刘氏脸颊感受到苏长安的手,原本已经擦去了的泪,这一下子忍不住了,眼睛也是一下子红了起来,看着挂着笑的苏长安,抿着嘴凝视着苏长安:“跟你母亲说了结婚的事儿吗?仔细说了吗?感受啊心情啊那些。”
苏长安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道:“没好意思说,就说了结婚的事儿。”
说完,苏长安笑了笑补充道:“我怕说的太详细,我娘伤心自己不在场,她最是多愁善感,啥事儿都能让她哭,不想看到她哭。不过主要是我害怕自己哭了,她看到我哭,会更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