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冰自己总结了一下。
陶蕊问,“那你平时都在学校啊?”>>
“当然了。我只有春晚排练请过假,还有一次是学校有事我请了假。我只因为这两个原因请过假。我每天都很认真地学习,很多人都说大学的知识脱节,我倒是没有这种感觉。我们学校有很多最新的专业书籍,国内国外的都有。我还觉着学校里知识很多,其实四年有点不够用。
不过,市场也发展很快,我毕业才两年,后期的许多技术跟以前就不一样了。”
曾老师觉着自己有点走眼,倒没看出席冰这样热爱学习。“那平时都在学校,会不会人气下滑?”
“不会的。公司会帮我安排暑期的戏,我都是头一年年底就选出第二年暑假要拍的剧本。然后,暑假我直接去影视城拍戏。暑假时间短,我大学一般拍的戏体量都不大,或者是演二番三番,戏份俩月能拍完的那种。基本都在拍公司内戏,但是也很锻炼人。
公司给我的规划非常好,我每年至少出一张唱片,一场粉丝见面会,偶尔也会办演唱会。”
席冰说,“基本是公司替我操心。”
陶老说,“晨越是不错,这几年晨越出品的影视剧也都制作精良。”
席冰着实没想到陶老这把年纪竟然对他们公司了如指掌,曾老师也说,“晨越的李总我见过,a大毕业的,说来并不是影视专业,做事丝毫不含糊。”
“像晨越这样愿意用心做作品,作品又能名利双收的是少数。我也听一些制作方反映过,说现在要不请流量大的演员,剧就很难出圈。可有些影视公司也在说,流量片酬特别高,到最后一算,利润都给流量高的演员赚去了。还有的说,花大价钱请了流量,结果钱没赚到,还赔了一头子。反正,各有各的苦衷。”
曾老师笑着说,“这里没外人,小席,你片酬大约在什么价位的?小蕊,你也坦诚点,你片酬在什么价位?”
席冰与陶蕊对视一眼,陶蕊说,“我肯定没有席冰高,席冰流量比我高多了。”
“客气了啊。你奖项比我多啊。”席冰直接说了他在《欢颜》中的片酬,“我两百万。”
陶蕊也说了自己的片酬,“一百万。”
曾老师和陶老都很吃惊:其实陶蕊比席冰片酬低,这在两人的意料之中,但两人的片酬可比想你中要少太多了!
陶蕊主动跟曾老师和自己爷爷解释,“我获得主流奖项提名的时间比席冰早,但席冰演技很好的,他只是之前演的多是古装片或者轻喜剧,在主流奖的评选方面就不那么占优。
实际上,他演技拿得出手,流量又高。像《欢颜》招商就要以席冰为主,他代言多,名气大,有号召力。所以他片酬要比我高一些,这在业内是很正常的。
而且,我们都拿的是分红约,席冰两百万片酬,跟我的一百万片酬,就是基础片酬。我们是在电视剧发行中拿分红。只要剧卖的好,我们就拿的多。要是剧赔本,就拿不到分红。”
曾老师道,“这法子好。”
陶老也说,“非但能节约前期投资经费,也能让演员把心思用在认真演戏上。”
陶老问,“那其他主创,导演啊摄像啊,他们有没有分红。”
“都一样的。如果签分红约,前期都只是基础酬劳。乔导他们比我们要少一些,都是按月拿工资。主创基本都能拿到分红约,连编剧欢颜老师都是签的分红约。”
曾老师和陶老都觉着主创拿分红是很好的影视创作方式。曾老师说,“像《欢颜》这样精良制作的片子,立项时就是重点项目,你们都是年轻演员中的佼佼者,若我是老板,立项时我就猜着八九不离十要大赚的,要是我舍不得给你们分红,只给你们片酬,你们愿意吗?”
席冰示意陶蕊先说,陶蕊说,“这么好的项目,即使拿不到分红也愿意啊。”
席冰道,“只要大家一条心想把作品拍好,钱多点少点都是小事。”
曾老师笑着追问,“是真愿意,还是嘴上说愿意。”
“当然真愿意啦。我第一次拍电影是临时救急,我们那电影男女主原本是现实中的情侣,电影里头也演情侣,结果演一半,男女主分手了,电影也拍不成了。导演找我救急。本来就是小制作,这么一耽搁,连场地租赁的都给不起了。我当时就觉着剧组太难了,我就跟制片说,片酬的事儿就算了。后来制片和导演觉着,我没拿片酬,就给我算的分红,我们的电影后来卖了十多亿的票房。算下来我分红快八千万了。”席冰说,“其实我当时说不要片酬,是真心的。我们全剧组,谁都没想过电影能大爆,都是想不亏本,要是能小赚点,就没白忙。
我觉着影视业跟一般的行业不大一样,我们拍一部片子,三四个月,甚至大半年都是朝夕相处,都是有感情的。
不过我奶奶也说过,人是要吃饭的,如果经济不宽裕,先以酬劳多寡做事,也是人之常情。曾老师你问我的话,我是真愿意咱们多出好片子。
之前我去国外电影节,没一个人认识我。把我郁闷得不轻。”
曾老师陶老都笑起来,陶蕊说,“西方电影节虽然也是国际电影节,还是以西方电影为主的。我们国家的电影人,除非在国外拿过奖的,不然很少能排得上姓名。现在年轻一代里最红的影星就是傅哥了吧?”
席冰点头,“那回我跟玄玄哥不是一个剧组,分开走的红毯。玄玄哥经过的时候,都有很多老外摄影师喊他的名字。我听公司老板说过,玄玄哥的片子能在西方主流院线拿到不错排片,并且与国内同期上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