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将三皇子叫入宫中,面无表情道:“你七弟入狱那日,听说你去看望过他。”
“回父皇的话,孩儿与七弟兄弟情深,去看望一下他,并不为过。”
“你应当是高兴的。”
皇帝嗤了一声:“现在形势对于你来说,是最有利的,你七弟被你扳倒了,你五弟又不堪大用,你是不是以为皇太子这个位置,非你莫属了?”
三皇子脸色剧变:“孩儿从没有觊觎过这个位置,孩儿只不过是想要帮父皇分担一些而已。”
“有野心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朕希望你们兄弟几个都有野心,没有野心,何以成事?你错就错在不该手足相残,他是你的弟弟,他已经受到惩罚了,你为什么还要逼疯他?!”
夜兴言将茶杯掀翻在地,脸上浮现浓浓愤怒。
三皇子只感到憋屈。
“父皇,这您可冤枉孩儿了。”
“七弟是您打入大狱的,他的罪是您定的!与孩儿有什么关系?况且孩儿并没有见到七弟,您手下暗卫那么多,不可能不知道我们的一言一行,我有没有逼疯七弟,您不是心知肚明吗?您如此冤枉孩儿,是因为孩儿威胁到您的地位了吗?”
他脸色坚定起来,带着浓浓的敌意。
夜兴言审视着他的三儿子,半晌,不怒反笑。
“好,好的很!”
他拿起香炉狠狠砸了过去,被三皇子躲开,耳边是夜兴言愤怒的咆哮:“滚!你给朕滚!”
“父皇,您身子不行了,该放权了。”
说完这句话,三皇子就退了出去。
他踏出大殿那一刻,宫里就传来皇上病重的消息,由三皇子接管了朝政,代为处理。
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段,夜兴言果然一睡不起,太医来了都查不出病情。
皇后也跟着着急了,但她出不去,只能在夜兴言床前转来转去。
她一失势,淑妃就得势。
整个后宫都被把我在淑妃手中,为三皇子平了后顾之忧。
再后来,三皇子的侧妃有孕了,三皇子很高兴,接连几日都宿在侧妃房里。
一般来说,以苏慕婉的性子,她应该嫉恨这个孩子才是。
可出乎众人意料,她不仅没有下手伤害这个孩子,反而好吃好喝的供养着,就差把侧妃都给供起来了!侧妃很是受宠若惊,不知苏慕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三皇子也警告过苏慕婉,在她表态不会伤害这个孩子后,对她才有了好脸色。
*
岁末。
在外漂了一年的苏倾颜回到上元城。
她没有惊动任何人,也只和沈家人吃了团圆饭。
所有人都不知道她离开过,还以为她就是安心待嫁,没有出府而已。
变化最大的要属沈真真,戚氏看在眼里那是又好气又好笑,感叹自己女儿跟变了一个人一样,每日拉着她给她补身体。
这一年里,上元城发生了很多事。
一时半会儿也讲不清楚。
苏倾颜得知皇上病重了,也得知现在是三皇子在把控朝政。
至于苏家,王氏诞下一个儿子,从前她一直不争不抢的,但有了儿子之后,她就立了起来,每日都和聂氏斗法,两人都闹得不可开交。
越氏有了外遇,还堂而皇之的生下了女干夫的孩子。
事迹败露那一日,越氏裹了家中金银细软,带着孩子一走了之,怎么也寻不到人。
老夫人被气的中了风。
苏长近两头受气,忙的焦头烂额。
无奈,他又将生了儿子的聂氏抬上正妻,由她把持家中中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