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什么气啊?弟弟长大了,不是一件高兴的事情吗?”
赵玉真已经收了棋盘,走到李寒衣面前,蹲下身子,拉着她的手轻轻摩挲了几下,这才在她手里放了一颗桃子。
李寒衣有些羞恼的瞪了他一眼,只是看着他那一脸笑容,这气便生不起来了。
“的确是该高兴,但,当年琅琊王身死,我母亲心灰意冷,带着我们两个离开了天启。
为的就是不想让我们再卷到天启的事情中去。
但如今,小桀跟那萧楚河走的太近,而叶若依,又是那大将军叶啸鹰的女儿。
我是怕……”
赵玉真摆了摆手:“你在怕什么?你别忘了,这小子的师父,是我师兄。
大将军也好,皇帝陛下也好,又或者是这几个皇子。
不管是谁,多少得给我师兄一些面子,所以,你该放心才是。”
李寒衣莞尔一笑,似乎是这个道理。
“也不知道周师兄如今在做什么。”
……
周还真如今正在听曲,山崖上寒风瑟瑟,吹枯了百枝。
天女阁阁主余秀秀,命人在这鹰嘴崖上,修建了一个亭子。
周还真觉得很有意思。
西域佛国明明是干旱沙漠,但这天外天,却常年冰封。
雪月城如今已经是夏天了,这儿还在飘雪。
亭子里只有周还真一个人,亭子外,有个戏子正在唱戏。
至于无心带着天外天的人,则全都在亭子外面等候着。
而天女阁的人,则在那个唱戏的后面等候着。
双方隔了几十丈远。
似乎这么些人,都只是为了过来看一个道士听一场戏。
余秀秀心里无疑是十分紧张的,这个女人能成为天女阁的阁主,凭借的便是一张嘴。
死的能说成活的,一个普通人,到了她的面前,她可以在一炷香之内,把那个人变成她的信徒。
控制人心的功夫,简直是炉火纯青。
但如今她看着亭子里那个烧着小火炉温酒的青衣道士,却是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任凭是谁,只要听过这位的名头,知道这位的事迹,都会如此,也都应该如此。
因为余秀秀觉得,这人是站在了天外天的那一边,这便成了她们的对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