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没有让我帮她做这些事情。”裴熙说,“但是我们男子汉帮妈妈分忧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裴新霁提到胸口的气被堵住了。
“妈妈天天说她是一朵虚弱无力只想躺平的娇花,那我们要照顾好她嘛。”裴熙一板一眼认认真真地解释。
裴新霁拿着还在散发幽香的衣服,僵硬与沙发上躺着的江绮艳两两相望。
江绮艳抓紧时间朝他一笑,西子捧心状配合裴熙的演出:“是的,娇花有什么错呢,娇花只是想躺平而已。”
看着她拙劣的表演,裴新霁认命地收回视线,笨拙地把衣服给挂到衣架上,顺便摆放整齐。
这些衣服都是早晨江绮艳试穿搭配的时候顺手放在沙发上的,没有沾上灰尘,但好歹也是试穿过。
江绮艳没有想到裴新霁居然真的在给她挂衣服,戏也演不下去了,顿时感觉躺着如坐针毡。
【原来任裴总在外面如何呼风唤雨,在家里也照样得给老婆叠衣服】
【裴新霁说栓q,谢谢我的好大儿哈哈哈】
【神特么虚弱无力的娇花,江绮艳干饭的时候我怀疑能一口吞下一头牛】
【可能在西西眼里,他妈妈就是很脆弱吧】
【呜呜呜嗷嗷嗷,这条咸鱼真的是老公儿子轮流宠啊】
他们挂完江绮艳堆在沙发上的衣服,时间也已经不早了。
这栋房子里的卫生间是后来新修的,内里还是比较现代化,他们轮流洗漱完毕,怎么安排睡觉的地方就又成了大问题。
其实也并非不能让节目组的人再安排一个房间,但他们好歹是名义上的夫妻,这么晚还分房间睡觉就做实了塑料夫妻的传言。
尴尬在两个人之间传播,江绮艳假装低头玩着手机,企图用这种行为逃避现实。
可怜的小裴熙独自躺在床上,已经连续打了好几个呵欠。但是看到他们都没有睡觉的意思,裴熙忍不住问:“妈妈,爸爸,你们为什么还不上床?”
“妈妈、妈妈这就上来。”江绮艳状似不经意瞥了眼还亮着灯的摄像头,同手同脚爬上床。
裴熙这才满意了。以前他害怕着后妈,自然也不想和后妈在同一张床睡觉。但是现在,妈妈变得像是换了个人,日理万机的爸爸也难得回家,裴熙嘴上不说,但是心里还是很高兴的,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过的高兴。
“爸爸,你也快点上来好不好?”裴熙拍着旁边的空位催促,“这张床很大呐。”
一直在装作处理文件的裴新霁再也不能坐视不理,他抬头看着床上的一大一小,江绮艳早就在洗手间里换好了她的大恐龙睡衣,和小团子身上的那件一模一样。母子俩躺在床上,居然让裴新霁诡异地有了种幸福感。
在想什么呢。
裴新霁打散自己这没有什么逻辑的想法,努力让神态变得自然:“爸爸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