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博涵忽然急眼道:“它好好在那儿拴着能出什么事儿,暖儿不过去就好了,不碍事儿。”
路母还是道:“还是送走吧,也是条老狗了。”
向博涵脸更黑了。
路暖忙打岔:“妈,家里不是忙吗?你有事儿就回去吧。”之后便把母亲推了出去,等不见了向博涵又指责道:“妈,你别什么事儿都管行不行,该注意的我会注意,这是人家的狗,你不懂别瞎指挥,这里也不是您当家,容易招人烦。”
“翅膀硬了是吧。”
“好了好了,我看见您也烦,快走吧。”
“你怎么跟我说话呢?”路母指着她提醒,“还有那钱,你一定要留点儿心,看好你男人。”
路暖摆手:”行了行了,你走吧,路上小心些,不去送你了。”
回头路暖进去,见向博涵又在哪儿摸他的狗,那只狗浑身毛色发亮,眼睛闪着绿色,看人的时候露出阴森森的白牙,可是它的精神明显不如从前了,也不如以前机灵了。
这条狗真的老了。
路暖站在向博涵的身后,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因为动作牵扯的衣服上一片一片的褶子,他在抚摸那条狗,一定很温柔,表情、动作,都很温柔。
她很喜欢这个人的温柔。
她没打搅他,只是安静的站了很久,久到他回头看了一眼,明知故问:“回来了。”
路暖点了点头,说:“如果很喜欢狗,我们可以再养几条,黑狼也有个伴儿。”
“不喜欢。”他站起身拍了拍手,转身道:“我不喜欢狗,正好黑狼是条狗而已。”
“那你喜欢我吗?”路暖几乎脱口而出,主要是向博涵刚刚那话说的太玄学了,讲不清,却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她顺着就问出来了。
而向博涵的答案让她更匪夷所思。
“我也不喜欢人,正好你是个人而已。”他又指了指她的肚子,“他也是个人。”
路暖忍俊不禁,实在是没办法跟这人继续交流,她点了点自己脑子问:“你怎么了?”
“实话实说而已。”
她笑着走过去,向博涵却抬手挡了一下,他道:“先别过来,我去洗洗手,你妈说的是对的,我刚刚有点失控,抱歉。”
他说完就小跑去了房间。
还生气呢。
路暖无奈的摇头,小孩儿。
产检,逛街,生活平平淡淡的,终于挑了个黄道吉日俩人领了证。
向博涵平躺在床上抱怨:“我的洞房花烛夜啊,真是天下最无聊的晚上。”
路暖笑道:“这能怨谁啊?”
他撑开四肢大吼:“怨我自作孽啊!”
路暖拍了拍他的脸道:“别发神经了好不好,大晚上的,吓人。”
向博涵侧过身来,他捧着她的脸叹道:“生完,生完就好了,你就不会那么辛苦了,我也不会。“
路暖点点头。
再去医院的时候碰到了幸巧巧,不过对方是过去看奶奶的。
聊起来,对方说也准备结婚了,双方说了些祝福的话,距离有些生疏。幸巧巧看了眼向博涵,可惜向博涵没瞧她,一会儿问路暖一句走不走。他那副模样,真像是粘人的小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