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狂风暴雨肆虐的风声不停,房间里却温暖如春。
身侧的温度真实而滚烫,听见他的话,虞清晚张了张唇,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
“傻了?”
“以后想见我,就打电话给我。想要什么,就说出来。”
她轻轻咽了咽喉咙,终于将心里想的说出来:“我怕打扰到你工作,给你添麻烦。。。。”
贺晟轻笑了声,“谁告诉你这是添麻烦。”
他垂下眸,定定地望着她,漆黑的瞳孔里倒映出她的影子,一字一顿。
“贺太太,这叫求之不得。”
闻言,虞清晚的心口忽而重重跳了一下。
从前他们在一起时,她还可以毫无保留地依赖他。
而她现在面对他时所有的小心翼翼,是因为她自己也不确定,贺晟心里还是否还介怀当年的分开。
可他现在的行为告诉她,他还是和从前一样。
不会把她的依赖视作麻烦。
恰恰相反,他始终甘之如饴。
所以她不必这么小心翼翼。
虞清晚努力将眼眶泛起的酸涩压回去,心脏处像是被丝丝缕缕的藤蔓缠绕包裹着,温热异常。
“说出来就能实现吗?”
“你不说,怎么知道不能。”
虞清晚安静了下,忽然出声道:“我想在下雪天坐旋转木马。”
十二月初的天气还没下雪,他上哪弄出雪来。
贺晟被她气笑了:“存心的?”
几年前他们在一起时,他养得久了,就把人养得越来越娇,什么要求都敢提。
有一年冬天,她大晚上说想吃冰糖葫芦,贺晟也不得不连找几条街给她买回来。
依偎在他怀里,虞清晚眨眨眼睛,清凌凌的眼眸里恢复了些往日的光亮。
“是你刚刚说的,什么都能实现。”
视线无声交汇,最后还是贺晟先败下阵来。
他抬手,摩挲了她还泛着红的眼尾,有些无可奈何地应。
“知道了。”
“睡吧。”
听见他答应,虞清晚才乖乖闭上眼睛,转过身背对着他,唇角轻翘起一点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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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彻底睡熟之后,贺晟才从卧室里出来,而岑锐早已经等在门口。
关上门的刹那,男人神色里的柔和褪去,又恢复了平日的冷戾。
她今天状态反常,不会只是身体不舒服就这样。
“现在去查,今天太太都见了谁。”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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