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安站起身后,它像是又“看”到了她,动作迅疾地调转方向,继续朝长安的脖颈袭去。
然后在长安往后仰时,它又停在了那儿。
长安缓缓屈膝蹲下,然后紧紧地注视着那只手,在确定它似乎真的看不到自己后,有些无言。
所以,这东西……究竟是个什么?
会袭击人,还专门袭击脖子。会自己寻找方向猎物,“视线”却看不到矮于水平线的地方。
长安皱了皱眉。收拾这个东西很容易,它只是一只手而已,可她不清楚这只手上……会不会携带什么脏污?
她是不介意的,可是万一被强迫症不稳定时的自己感知到了……
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长安决定——让自己来吧!
因此,她也不准备站起来了。在确定四周暂时不会再有这种突然的危险出现时,长安缓缓地吐出一口气,然后让自己整个放松下来。
一秒钟后——
“……???”长安懵逼地看着四周阴暗的环境,一抬头,上方正漂浮着……一只手??
这是什么操作!?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是蹲着的,不过求生欲作祟,她倒没有一下子站起来。
因为她在试探着,一丢丢一丢丢地往上升。
几乎是脑袋顶儿刚刚和那只手齐平的时候,长安猛地蹲下来。
头顶一阵微风略过,明明还不到中年,长安却觉得自己在刚刚就遭受到了“变秃警告”。
长安双手捂着逃过一劫的头顶,怨念深重地瞪着始作俑者——一只手。
她怀疑它是在嫉妒自己有脑壳!!
可是她不可能蹲着走路啊……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她又清楚记得之前的考题要求了。
甚至于连之后对考题的猜疑都如水到渠成般自动在脑子里浮现出来了,这让她再一次怨念的鼓起了腮帮子。
哼!
所以明明是同一个人,凭什么不让自己知道的更多嘛!?
气哼哼的托着下巴蹲了一小会儿,长安把一张精致的小脸儿皱巴的都有些呆滞。
说是一小会儿,其实也就二十几秒钟。她眼瞳灵动的转了转,然后猫着腰,小心翼翼地往不会引起什么注意的更角落里走。
如果可以,她倒是想去那些房间里待着渡过这七个小时。可是这道题不会只有一只手,在没有解决掉这只手之前,她还是别头铁的往屋子里去了。
至于街道上会不会再出现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长安并不抱什么侥幸心理。有就有吧,惹不起就躲,躲不起……就弄死好了。
当务之急,是找个东西把这只手拴住!
愉快的在几秒钟内做好了之后的行动安排,长安就继续猫着腰在阴影中行走。
时不时的往后偏头,一眼就能看到仿佛放风筝一样吊在自己身后的鬼手……
长安被它跟的有些不耐烦。
当然,最主要还是因为她曲腿弯腰走的很累……
所以在走了一半儿的时候,她决定不忍了!
停下来,转过身,仰着头看着坠在后面那只手。
手指有些蠢蠢欲动,还是强行压制下来了。她面色凝重的和那只手一高一矮的对峙着,然后极为小心的试探着问了一句:“那个……你洗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