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潇当然?是笑盈盈摇头:“不会,工作都处理完了,放心吧,不会被领导扣工资的。”
宁初了然?点头:“那是有什么事吗?还是我的病又出了什么问题?”
他的问题让肖潇难得一愣:“小初……你都知道了?”
“也?没有‘都’吧。”宁初实事求是:“只是知道潇潇姐你是心理医生,我是你病人而已。”
肖潇不愧心理医生,很快调整过来:“小初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宁初诚恳道:“我忘了。”
也?许是上次见面,上上次见面,又或者更早。
肖潇很专业,在话语引导方面并不明显,独有的亲和力总会让她事半功倍。
但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自然?而然?也?就察觉了。
宁初:“潇潇姐,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我会全?力配合。”
肖潇笑了笑,摸摸他脑袋:“谢谢小初,不过今天不问什么,今天潇潇姐的任务就是给你做一下心理疏导。”
心理疏导的时间并不长,对宁初来说与?聊天无异。
肖潇将需要?的信息收集完全?,问宁初:“好了,现在该你了。”
宁初眨了眨眼。
肖潇也?同他眨了下:“小初没有问题想问我吗?”
宁初忍不住摸摸鼻子。
好吧,只能说,在专业人士面前,一切相关的遮掩都是班门弄斧。
他的确有许多问题想问肖潇,没有多客气:“潇潇姐,你说你很久就认识我了,我想知道我为什么会生病抑郁啊?”
“抱歉小初,这个问题我没有办法回答你,因为在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已经?病得很严重了。”
肖潇:“那时你几乎不说话,我没有办法跟你交流,也?获取不到任何与?你病情相关的信息,只能知道你当下情况很糟糕,并且一直想要?离开。”
“我为什么会想要?离开?”
宁初连忙又问:“我想要?离开去哪儿,你知道吗?”
不能得知抑郁症的原因他会难免失望,但眼下他更想知道的是,他为什么会一心想要?离开。
从昨晚,他就感觉到今今有哪里?不一样了。
那是一种他说不上来的微妙变化,像是蜗牛在长跑途中前进?了半米,很难察觉,但实实在在一段湿漉的痕迹,也?许花费它全?部的力气。
他把?一切藏得很好,将巨大压缩得渺小,所以才会哪怕只是泄漏一点,悲怆和患得患失就足以叫宁初震撼。
他不动声色地担忧,被影响,再次对自己为什么想要?离开的原因起了执念。
“我不清楚。”
肖潇对他露出一个抱歉的眼神,抱歉于自己没办法回答他任何一个问题。
“小初,一个人产生抑郁的原因有很多,工作,家庭,亲人,朋友,爱人,生存环境,或者仅仅是对生活沮丧,所以同样的,这之中每一个都有可能是你离开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