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凌霄气息微弱,看着自己正躺在家里心头微有安稳,可听什么匪徒的话,又一阵后怕:
“我、我也不知道。只是今日前去缴纳剩余的房舍钱,在路上听到一阵喧嚷声,忽得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说至此处,尤凌霄想去摸自己身上的钱袋,不想右手却一动不得,反倒是钻的心的痛袭来:“我的手。”
“凌霄,你别乱动。等着你大伯请了大夫过来给你好生瞧瞧。”
尤氏老五上前查看了一下,眉头一皱:“银子丢了。”
“我的手是怎了!”
尤凌霄试图再动弹自己的手,然则却是始终没有反应,只有刺心的痛。
越是如此,他越是惊恐:“娘,我的手!”
“凌霄,你别急,大夫来看了就好,会没事的。”
孙鸢娘按住尤凌霄:“会没事的。”
“我的右手!我还怎么写字!”
眼见尤凌霄有些狂躁,屋里的人怕他掉床下,连忙上前去安抚控制住人。
纪扬宗见此,与黄蔓菁对视了一眼后,纪扬宗上前道:
“人醒了便好,出了这事儿村里现在人心惶惶,我得去稳住人心,召集乡亲们做些应对之策,就先走了。”
倒是不想纪扬宗如此开口,尤凌霄反而安静了下来。
“阿榆”
床上的尤凌霄突然虚弱的唤了一句:“你别走成不成,我浑身疼的厉害。”
桃榆回头看向床上面色惨白的人,虽已经擦去了血迹,那张俊秀的脸上依然还是有不少伤,看着怪是可怜。
纪扬宗见此眉头一紧,只怕自家哥儿心软。
“我已经留了止痛药,是我阿祖做的,药效很好,让孙大娘子给你涂上便有所缓解。”
“抱歉,我医术有限,治不了你的手。”
纪扬宗夫妇见状松了口气,说完,几l人没顾尤凌霄的叫喊再说什么,一同离开了是非窝。
“我今儿来去城里,却也并未见着匪徒。”
纪扬宗有些想不通尤凌霄怎就遇上了,且还叫匪徒打了。
“外头也没听人再惶匪乱的事儿啊?”
“你没听他说是去缴买房舍的钱,听说是二进院子,身上带着的可不是小数目,想必是叫匪徒盯上了。”
黄蔓菁说着心里不免也是惧怕:“匪徒凶悍,杀人抢掠全然是没有什么情义可讲,他能活着命也算是老天保佑。”
纪扬宗心头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处处透露着怪异来,可他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不敢贸下定论。
见着尤凌霄如此,他却没多少同情心,恶事做多,自当报应。
思罢,他瞧着从尤家出来便一直沉默着的桃榆,道:“咋不说话,是被吓到了,还是心疼尤二郎了?”
桃榆摇了摇头,否认了他爹说心疼尤凌霄的话。
他一个读书人,比常人更知晓名声何其要紧,却还是以此来构陷他。
当得知事情真相之时,他早就已经死了心,要说感情,也只有厌弃罢了。
不过听闻外头的匪乱,他确实是有些怕的:“尤凌霄的手骨碎裂的厉害,即便是阿祖前来,只怕也是也回天乏术。”
他能接骨,只是却没能力接这样的骨,让请旁的大夫,也不过是给他们留点希望罢了。
纪家夫妇俩闻言面露惊骇,正欲开口,忽然前头有道身影靠在树干上,似乎正在等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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