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
埋怨间,王婆子忽又悟得了什么一般,眼前一亮:“莫不是他也瞧上了里正家的哥儿?”
李金虎又气又恼:“我的老娘,可别再胡乱猜胡乱说了,你的嘴倒是痛快了,害得我挨了一通拳脚。这人拳脚跟铁打的一般,我血肉躯体哪里挨得住他的打。”
王婆子心疼的摸了摸儿子的背,偏着脑袋问:“那咱就真的听他的,去揭发尤家啦?”
李金虎吃惊的看着他娘:“方才霍戍的话说的还不够明白么,娘也真是糊涂,去帮尤家干这种烫手事情,不是铁定了要落得个两头不讨好的下场么。儿平素都晓得柿子挑着软的捏,您是能啊,冲着尤纪两家的争斗去。”
“事前先办了,赶紧出去躲躲风头吧。”
王婆子见自己往日里大话连天的儿子姑且这么忌惮,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娘晓得了。”
纪家此时气压极低,平日里气氛融洽的一家三口,如今是各有心事。
桃榆回家以后便不太坐得住,他尚且有些沉浸在尤凌霄真的雇人散播流言败坏他的名声,得知事情真相,他既是气又是一阵恶寒。
尤凌霄如此行径实在叫他难以承受,一头又担心着霍戍,不知道他能不能抓住王娘子。
李家人尤其擅长泼皮无奈那一套,寻常人家都招架不住那般不讲道理只晓得撒泼的人,不晓得霍戍招架不招架得住。
他在院子里转过来又转过去,心事全然都写在了脸上。
黄蔓菁以为他出去了一趟受人白眼,心里受不住才如此,劝了几句,却又叫他挡了回去。
午时一些,桃榆没等着霍戍,倒是先等到了他爹从外头回来。
纪扬宗背着手,一张脸拉的老长。
黄蔓菁见此便知道情况不容乐观,先支开了桃榆进灶房去看着锅里,问道:“怎么样?”
纪扬宗摇了摇头:“都不承认听到了什么流言,面儿上比谁都正直,全在私底下说。”
黄蔓菁道:“情理之中,这样的事情谁敢当着本尊承认说道什么,唯恐得罪了人,谁敢张口。”
夫妇俩也是无头苍蝇,流言本就不好处理,也只有用最笨拙的法子去挨着问,看能不能揪出最先说闲话的那个人。
可事情哪里会那么好办。
纪扬宗心头烦闷不已,这朝既要忙着催收赋税的事情,还得追流言的源头。
若是事情久不能处理妥当,届时一传十十传百,那自家哥儿便是毁了,还得拖累上旁的兄弟姐妹。
迟一日便多一日的风险,夫妇俩如何能不急上火。
纪扬宗出去跑了一上午,冬日里也累得一身汗,他道:“先把饭吃了再说。”
话音刚落,院门口便传来了扣门声,纪扬宗耐着性子前去开门:“谁啊!”
门方才拉开,纪扬宗便瞧见了杵得老高的霍戍,他眉头一紧,这个时辰不在家里吃饭,怎么上他这儿来了。
“啥事儿?”
自打
纪扬宗知道这小子惦记着他们家的小白菜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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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日子简直犯冲,一茬接着一茬的事情压过来简直叫他头昏脑涨。
他看着霍戍,道:“你要是来见小桃子的也便罢了,他还好。外头现在传的这样难听,你便放下原来的心思,趁着这时节里好说亲,叫你干娘托媒人给你另说户好的吧。”
“另不另再说亲往后再说,时下我是为着尤家的事情来的。”
纪扬宗闻言眉心一动,身后忽而传来了桃榆惊喜的声音:“是霍大哥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