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得无事,索性衣着单薄的出了门。
江南水乡,沟河诸多,听闻天气闷的时候更是容易捉鱼虾。
北域黄沙漫天,少有这般沟河,想当初他水性一般,还是赵长岁教他潜湖游水的。
既有机会,何不畅快一通。
霍戍刚出院门,却见着院子外头左顾右盼过来个熟悉的身影,他眉心一动:“有事?”
纪桃榆看着门口的人,突突跑了过去,双手递上了个食盒。
霍戍见状,眉头展动。
“你倒是守诺。只不过这么探头探脑过来,只怕是让人以为在会情郎。”
桃榆闻言脸一红:“我才不是,东西既送到,我先回了。”
霍戍瞧着人扭头就走,他眉心一紧,拎着食盒道:“等等。”
桃榆顿住步子:“还有事吗?”
“不是说帮我找人?来的正好,我正不知从何下手。”
霍戍后背顶着门:“伯母出门了,进来吧。”
“进、进去?”
纪桃榆睁大了眼睛,他都知道了自己有了婚约,家里没人还唤他共处。
霍戍看出人的抗拒,凝起眉:“我还能怎么了你不成?”
桃榆叠着眉,万一要怎么那他也不是对手啊。
“于礼不合。若是叫人瞧见四传就不好了。”
霍戍举眸:“你是怕传你夫婿耳中了吧。”
纪桃榆眉头一动,今日这人说话怎么那么冲。
他捏了捏衣角:“不管是传谁耳朵里都不好。”
霍戍见小哥儿垂着头,说话声音也小了不少,神色微异。
南北总归是不同,北域战火连天,活命才是天大之事,并不如何注重礼教。
男子小哥儿女子也没什么讲究,民风彪悍,别说同处是寻常了,一同喝酒划拳也是常见。
南边太平,是礼仪之地,确是比北域更重礼教。
霍戍心里其实都知道,南边虽然也不曾苛刻到男女小哥儿不可往来,但那也是局限于自由身,纪桃榆已经有婚约,夫家还是半吊子读书人,自然更守礼。
只是越见他如此,他的情绪越古怪。
可他刁难个手无寸铁的小哥儿又有什么意思。
“也罢,谢了。”
霍戍举了下手里的食盒。
“回去吧。”
霍戍走了两步,却又听身后的人犹豫着商量道:
“那要不然我先回去,你再去我家里我们商量找人。我爹是里正,村人常出入家里商量事情,不会有人闲话。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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