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因为遭遇那番折辱,今日倒没什么心思来提审她。
现如今整个林家上下鸡犬不宁,林七言倒总算得了个空闲。
她当晚便又重新潜入皇宫,虽说和上次一样容易,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面总是突突地跳。
好像会有什么不详的事情发生一样。
另一边,烛火之下的祁竹溪长眉如墨,眸中一片冰冷杀意。
“还没有结果吗?”
单膝跪地的长安头低得更甚,“回王爷,并未找到任何携带栀子花香的可疑人员。”
“啪!”
祁竹溪手中的茶杯被捏碎,他压着长睫,眉眼之上的冷意像是结了一层冰霜般。
那夜被强迫的屈辱让他怒意翻江倒海,直到如今都有着愈演愈烈的趋势。
他一定要让她生不如死!!
长安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斟酌着小声提醒道:“王爷,今夜的另一条鱼入网了。”
祁竹溪慢条斯理地擦着手上的血迹,闻言后掀开眼帘平静无波道:“杀了吧。”
——
林七言按住胸口,心脏跳动的频率快得她有些慌乱。
但现下已经费尽心思潜入到皇帝的寝宫了,再回去未免有些前功尽弃的味道。
咬了咬牙,她还是剑走偏锋准备搏一搏。
躺在床榻上和衣而睡的皇帝被她下了药,一时半会醒不来。
于是她放心地在寝宫内翻天覆地地寻找内库钥匙,但依旧一无所获。
她稍稍犹豫了一下,挨近了皇帝的床榻。
掀开帘帐后,睡姿端正的少年便彻底露出了模样。
十五六岁的年纪,生得极为俊俏,眉如墨画,面如桃瓣。
一看便是金枝玉叶养出来的骄矜少年。
林七言挪开目光,双手在少年床榻周围摸索着。
可一时不查,身下的少年猛地睁开了眼睛,霎时之间便伸手死死掐住了她的脖子。
“谁派你来的?”冷戾虚弱的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杀意。
林七言垂眸,对上那双极为漂亮的桃花眼后讶异地挑了下眉。
他竟然没有彻底昏过去?
看来这外界传言天真烂漫的少年皇帝也不简单嘛。
只是毕竟中了迷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