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成了……我刺中了妖女……我成了!哈哈哈!”白曈曈得手后发狂地笑了起来。
“这不就是普通刺伤的模样吗?”
“对呀对呀!”
“她怎么没有现出原形?”
“是呀……难道真的是被污蔑的?”
“就是说呀……谁知道呢……”
……
围观的人群七嘴八舌,质疑声比比皆是,白曈曈这才意识到,妙芜并没有如她预期的那样现出她所谓的妖怪的原形。
她倒在一摊鲜红中,正捂着月匈口的伤口奄奄一息。
妙芜没料到会被白曈曈偷袭,之前防着道士的周身屏障,早都散了。
现在生生地挨了这么一剑,妙芜都有些意识不清了。
柳飒顾不得自己手上有伤,抱起妙芜就要离开。
道士这会儿也是冷静了下来,他伸手挡在柳飒身前。
“眼下看来,这位姑娘的嫌疑算是洗脱了,在下也就……”
“她的嫌疑?你怎么不说本就是你们冤枉了她?”柳飒愤然下令,“飒一,将妖言惑众又肆意伤人的白曈曈和这道士都抓起来,押下去!等我奏明圣上,再将他们统统关入大牢!”
“所有围观者,但凡有人将今日之事作为饭后谈资,本将军见一个抓一个,望你们好自为之!”
“不敢不敢,我们绝对不说!”
“对对!”
“对对对……”
围观的百姓都作鸟兽散,纷纷夺门而出,不过一息的功夫,将军府又恢复往日清冷。
“快去请大夫!”柳飒没再多言语,他抱着妙芜快步回了院子。
飒一听命之后立刻扣下了已经呆住的白曈曈,而道士却在瞬息之间不见了踪影,飒一只得先将白曈曈收押。
“启禀陛下,老臣想替小女白曈曈……”
“白丞相,你让朕说你什么好?朕本是那样属意你的女儿做成这将军夫人之位的,一来能稳住柳飒,让他能在朕的掌控之下,二来也算是遂了你女儿的愿,可朕万万没想到……白曈曈竟会做出妖言惑众之事!大齐国最忌讳的就是这类事件,她不清楚你难道也不清楚吗?怎可由着她肆意妄为呢?”
“朕都下了口谕,暗示柳飒让她成为将军夫人了,她怎可如此操之过急?”齐皇愤慨扶额道,“现下倒好,柳飒揪着这事不放,她这大牢怕是坐定了!”
“陛下,是老臣教女无方,老臣以后定会更加严厉地管教她,可是如今……就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了吗?”
“除非你能证明白曈曈并非是胡闹,那李妙芜真的是妖女,否则的话……”齐皇未继续说下去,只是不耐地挥了挥手让白丞相退下了。
坐在回府的马车上,白丞相完全想不明白,那道士明明算得清清楚楚,说李妙芜就是妖女,乖女也是亲眼所见了那些怪事,怎么到头来反倒害了乖女入狱。
不行,自己一定要再找那道士问问清楚,乖女的清誉全得靠他了!
马车在道观外停下。
道观依旧是那个破败的道观,里面依旧是只有一个昏暗的大厅,可不一样的是,这次却没有道士坐在其中。
整个道观全都空了!
白丞相突然犹如五雷轰顶,现下看来,若是没有猫腻,这道士为何会不见了踪影?
自己这是亲手将乖女给害了呀!
白丞相瘫坐在道观大厅里,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