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立的时候,不少人都去了就他没去。”二冲神情有些感慨:“我以前见他就觉得这人太难相处,站得太高,人也冷。不过那天他却通知我,说听说人活着,立这东西对各方面都很不好,所以征求我意见后自己去的。”
岑景记得那天,他下楼的时候刚好撞上从外面进来的贺辞东。
平日里一丝不苟的人,身上带着清晨的雨雾潮气,裤腿都是泥点子。
岑景顺口问了句,他说是帮钟叔移盆栽弄的。
仔细想想,钟叔怎么可能会使唤他?
午后的天突然就放晴了。
岑景和二冲分开后没再开车,漫无目的走过两条街,才逐渐发觉周边的建筑很熟悉。
然后在转角后,就看见了片区后边“时渡”那栋很高的商业大楼。
大楼的前台也正凑在一起讨论,说最近公司的气氛轻松了不少。
前几个月听说老板的婚姻出了问题,先是好长时间没来公司搞得人心惶惶,后来回来又变身仿佛永远不会疲倦的工作狂魔。
虽然“时渡”一直在贺辞东的带领下,气氛都很严肃。但那么高强度的工作,下头的人还一点失误都不敢出现,生怕惹了老板的眼。
日子苦不堪言。
不过最近突然和缓。
也没有人知道具体原因。
只听说老板按时按点地上下班,到了周末别说加班,连工作电话都很少接,有紧急情况也大多用邮件处理。
不少人找老板的特助高扬打听。
可作为贺辞东最信任的助手,根本不可能探出丁点消息。
然后。
就在这样一个平常的午后,前台看着那个推开玻璃旋转门,从门口进来的高挑年轻男人后,终于觉得自己似乎可能,找到了老板这段时间转变的原因。
关于老板的这个前任。
不论名字还是脸,在“时渡”早就挂上名了。
因为关于他,经历和声明都很传奇。
最初因为性格太差被“时渡”开除,爬过老板床,行事很不招人待见。
后来不知怎么的,转眼就利用白月光上位直接和老板结了婚。
婚后一夜之间性格大变。
短短不到一年时间哄得老板拿出钱自立门户,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到了巅峰期又骤然陨落。
传闻有因情伤出国也有被人报复去世。
老板这半年让下边的人跟着他加班加点累成狗,不少人提起都猜测和岑景有关。
事实究竟是什么无人知晓。
只是到了这天,经过楼下大堂的很多人记得。
他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