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闻山城,议事厅。
义银将手中文书狠狠砸在案牍上,骂道。
“好好好!
好一个飞田新地,如此藏污纳垢之地,竟然是细川藤孝这个文化人传颂的道德楷模在经营。
好一个上杉景虎,上洛觐见,不思忠君报效,反倒留恋烟花,不爱江山更爱美人是吧!
好一个甲斐君,肆无忌惮,竟敢在近畿擅自调动人马,引发百姓慌乱,旁人不知道还以为又打仗了呢!
还有那个长野业盛,那个原田宗时,更是好得很,她们可真会钻营,真会交际,真是死得其所呀!”
圣人暴怒之下,座下藤林椋与雾影才藏伏地叩首,瑟瑟发抖。
情报就是她们硬着头皮递上去的,死了一个同心秘书处的高阶武家,一个伊达家在近畿活动的重臣,这事闹得太大,没办法遮掩。
就因此,义银才知道自己地盘上有一个叫做飞田新地的销金窟,竟然已经玩到这么大规模了。
要不是死了几个大人物,义银还以为那里就是一个大点的娱乐之所,谁知道是日进斗金,声色犬马,包容各方交易的灰色地带。
义银下意识看了眼身边侍奉的松上纱荣,松上纱荣赶紧跪下。
“圣人在上,臣下不敢隐瞒。
当日我曾赴约参加聚会,是为第二届学兵众顺利毕业,圣刀组几个学妹谢师明里由,明里由邀我参与。
我们只是喝了点酒,很早就散了,席间和上杉景虎殿下那边也的确发生了一点小小的不愉快,但之后很快就说开了,并未起冲突。”
义银点点头,保密组的情报里说得很清楚,当时的确有人看到学兵众与上杉景虎那几人有点争执,但双方很快就分开了。
就这点小事,不是什么难以调和的激烈矛盾,不至于杀死两个高阶武家这么严重。
至于松上纱荣言辞中隐隐透露没有召男支的意思,义银就更不担心了。
在这个女尊世界,没有男人比义银更自信。
他身怀永远十六岁的外挂,以男尊体质常年耕耘,从未有过让姬武士不愉快的体验。
比起这世界体质孱弱的男子,动不动就123结束,义银甚至可以做到一夜七次,强得简直不是人。
登上过圣榻的姬武士,根本不可能会对其他男人产生兴趣,而她们不接触其他男人的另一个原因,是为了自己背后的利益集团避嫌。
不管是哪个国家哪个地方,床上那些风言风语都是传播最快,最绘声绘色,最难以辟谣证明的。
神裔血脉是未来斯波天下最要紧的政治资产,没有一个利益集团愿意露出破绽让别人攻击,自然是小心为上,不接触男人最好。
连神裔之母中最桀骜的上杉谦信,她在男女接触上都是小心谨慎不给人抹黑的机会,更何况是根基浅薄的松上纱荣呢。
义银相信松上纱荣的话,可是长野业盛与原田宗时到底是怎么死的,这件事必须查清楚。
学兵众诸姬,她们是最后与长野业盛,原田宗时接触的人,双方也的确发生了口角。
就凭这点,松上纱荣就非常麻烦,义银也不能擅断为她开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