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把你给吓的,难道我织田信长就应该无情无义,满脑子功利主义,除了征服天下什么都没兴趣?
我也是一个女人,我也有喜欢的男人,我也会。。爱。。
虽然这份爱现在还很卑微,但我会成为天下最强的女人,护卫在你的王座之前,将所有觊觎你的女人踢走,占有你的全部。”
义银的目光闪烁,叹道。
“其实,你不必如此。
你知道,我已经是残花败柳之躯,我和很多姬武士上过床,我甚至和她们生了孩子。闩
以你的身份,你的地位,你不必等我这些年,更不必为我浪费你的后半生。
我,不值得你这样做。”
织田信长站起来,看着外面暗淡下来的天色,咏道。
“人生五十年,如梦又似幻,下天之界,焉有长顺不死之人。
义银,你真的是神吗?”
义银愣了一下,反问道。
“为什么忽然这么问?”闩
织田信长回头看他,指着他的帅脸,说道。
“八年了,我的眼角多了几丝褶皱,我的精力大不如前。
而你呢,还是那个少年,没有一丝丝苍老,没有一点点改变。
除了神灵,还有谁能做到?”
义银沉默了。
他身怀永远十六岁的系统外挂,即便走到生命的尽头,也将是这副外貌体态,不会有丝毫变化。
在这个中古时代的岛国,自己青春永驻的模样,是多么让人惊奇的事情。闩
这时代没有喜欢把人切片研究的科学家,只有敬畏天地的古代人,在她们眼中,也许这就是自己身为神灵的证明吧。
织田信长见义银沉默不语,神色变得有些哀伤,她又说道。
“如果你真的是神,那么能否告诉我,我的母亲现在是如何看我?
我杀了她最喜欢的信行,我将织田家扩张到她不敢想象的昌盛,我做到了她做不到的事。
那么能不能告诉我,我的母亲,她是恨我,还是赞我?”
义银看到了,织田信长眼中的那一丝软弱,就像是深藏在心底的彷徨。
从小被丢在那古野城的织田信长,带着她的野孩子团,终日放肆在山野之间,闩
也许,她打心底里羡慕被父母宠爱着的织田信行。
从小被家臣团诟病为尾张大傻瓜的织田信长,在死去的母亲灵前撒出那一把灰。
也许,她是发泄自己的不甘,因为母亲死了,自己再做什么出格的事,也无法吸引母亲的目光了。
住在岐阜城的土田御前,织田信长的生父,对织田信长是又憎恨又疏远,虽然承认织田信长的成就,但始终无法喜欢这个长女。
而已经死去的织田信秀,织田信长的母亲,那个死人永远无法开口,无法赞赏织田信长,无法肯定织田信长的成就。
孤独的信长,只能在天下人的道路上独自前行。
既然死人无法开口,那么她只有成为天下人,成为这个天下的主人,才能证明自己的正确,证明母亲的错误。闩
而在织田信长的内心深处,也许还是那渴望母爱父爱的野孩子。
此时,织田信长正用炽热的眼神看着义银,希望能从现世神的口中得到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