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君上不在这里,否则关东联军绝不是现在这副烂泥模样。
对于山中幸盛的说法,岛胜猛是暗自好笑。
一向宗内部的关系比关东联军还复杂,福井平原的一向一揆做事竟敢如此孟浪,很难说不是一向宗内部有人想借机坑七里赖周一把。
真要去找七里赖周交涉,搞不好问题会更复杂,非但解决不了,反而惹来一身骚。
对付这些欺软怕硬的一向一揆,最好的办法还是用刀枪说话。
真田军出面如果能压住她们最好不过,如果这些人还要乱来,岛胜猛就要亲自举起屠刀,用鲜血让她们清醒清醒。
大军后勤不是开玩笑的事,如果一向一揆不识相,就别怪关东联军拿她们立威。
这事本就是福井平原的一向一揆做得不地道,就算闹到石山本愿寺那里,显如上人也没话说。
岛胜猛说道。
“一向一揆不过是癣疥之疾,七里赖周如果控制不住她们,也就没资格代表一向宗与我们交涉。
为了大军后勤保障,我们就算屠灭了这些越前境内的一向一揆,七里赖周也不敢放半个屁。
现在的主要问题是柴田胜家准备的太充分了,我们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突破她的防线。”
山中幸盛隐隐感觉到岛胜猛在教自己做事,心里有点被冒犯的不舒服。
因为与斯波义银的那些事,岛胜猛与山中幸盛两人其实相互是看不顺眼,除了公事就没什么私交。
但这次为了君上的大业,她们不得不联起手来精诚合作,但心里看对方还是不顺眼。
岛胜猛觉得山中幸盛平庸无能,山中幸盛却认为岛胜猛的做法过于暴戾,难以协调关东联军内部复杂的人际关系。
但山中幸盛并没有反驳,只是顺着岛胜猛的话往下聊。
“你的意思,还是走美浓口?”
岛胜猛尚未说话,幕布外有旗本闪了进来,鞠躬行礼。
山中幸盛问道。
“什么事?”
“真田信繁大人请求入见总大将,说有要事相商。”
“让她进来吧。”
“嗨!”
不久,真田信繁昂首阔步走进本阵,看到岛胜猛也在,便笑道。
“两位大人都在呀,正好,我有一个提议想向两位请教。”
山中幸盛与岛胜猛对视一眼。
“你说。”
真田信繁肃然道。
“柴田胜家是要死守防线,我们联军内部心思太多,摧城拔寨不同于野战,总不好逼着人往上撞。
但如果是要慢慢磨开防线,津多殿那边怕是等不及了。
所以,我想带真田众在三国凑上船,直接去敦贺港,南下北近江与津多殿汇合,和织田家决战!”
山中幸盛与岛胜猛听得都坐不住了,一起站起来看向真田信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