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石山堺港自有道理,你留下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废话?”
明智光秀显然感觉到了义银的不耐烦,但她对义银的烦恼其实并不太在意。
织田信长很强是没错,但织田信长其实不难对付,因为她只是一个自绝于武家阶级的独妇而已。
义银能打赢织田家是最好不过,织田信长自然会退让妥协。
可就算打输了又如何?织田信长难道会杀死义银吗?当然不会!
就算义银沦为织田信长的,那也是血统高贵的,以义银今时今日的影响力,斯波家不至于彻底完蛋。
而织田信长这个独妇最大的用处,就是明智光秀殷切希望她推翻掉足利幕府,之后就可以呵呵。。人死政熄。
已经弄死了足利义辉这个天下人,明智光秀不介意再一次布局,请织田信长这位新出炉的天下人归西。
明智光秀并不像义银那么忧虑战事胜负,她最在意的是织田信长能不能推翻足利幕府这件事,让义银可以清清白白得去建立新世界。
要知道织田信长的行为乖戾,连织田家臣团都是敢怒不敢言,她又没有子嗣。
一旦织田信长死于意外,所谓的强大织田家,瞬间就土崩瓦解。
所以,织田家很强大,织田家也很脆弱。织田信长得罪了太多人,无数人希望她去死。
万妇所指,无疾而终,这句古话是很有道理的,让一个人死的办法有很多很多。
斯波义银同样是了然一身,但境况却是不一样。他身上捆绑了太多人的利益,大家自然盼着他长命百岁,莫要出事。
而现在在明智光秀心中,武田玲奈带来的巨大变数比起独妇织田信长,威胁更是大十倍百倍不止。
她说道。
“君上说笑了,我留下来,自然是因为有些事比起击败织田殿下,更加重要。”
义银忍不住笑起来。
“危言耸听。”
明智光秀一改平日的优雅笑容,面色凝重,肃然道。
“君上,您有没有感觉到,前田利益这阵子对您的态度变得有些古怪,似乎兴奋过了头。”
义银瞅了明智光秀一眼,冷声道。
“大战将至,前田利益主管近幾斯波领军事,担当近幾斯波联军总大将,正是建功立业之时,闻战则喜有什么可奇怪的。
明智光秀,我警告,收起你那些小心思。现在是战时,你若是胡言乱语扰乱了军心,我要你好看。”
明智光秀伏地叩首,一字一顿说道。
“我对君上的忠心可鉴日月,如今危机已经迫在眉睫,我不得不秉公直言,恳请君上三思。”
见明智光秀一反常态,脸上再无往日从容,显得忧心忡忡,义银反而被她这副模样给震住了。
要知道,当年设计干掉足利义辉的明智光秀面对回来近幾兴师问罪的义银,即便遭遇鞭打关押,也没有露出过这样的担忧。
义银眯了眯眼,慎重道。
“你说,我听着。”
明智光秀说道。
“君上终于有了孩子,血脉得以传承后世,臣下本应该高兴才是。
但武田玲奈的出现太突然,不但打破了臣下的鸠占鹊巢之策,更是打破了许多人的心理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