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田阳乃尖叫一声。
“主君!”
她脱下外衣,给义银披在身上,遮住他赤裸的半臂,然后用锐利的眼神回望丽璐。
“该死的南蛮人!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眼前的贵人,乃是当今源氏长者,天下武家之父!
跪下!你会为你的冒犯付出代价!我要亲手拧下你愚蠢的脑袋!”
义银拍拍高田阳乃按在自己身上的手,两层衣服有点闷呀。
“阳乃,没事。”
不就是光个膀子,义银早对武家礼仪的衣着规范不爽了,大夏天的还要男人穿着得体,这是要捂痱子吗?
好在义银的地位今非昔比,衣料选择一些透气的,还好坚持坚持,缺点就是容易撕开。
望着丽璐手里的半截衣袖,义银还有点没回过神来。这南蛮女人的脑子都长熊上了?智商都点颜值上了?真是不怕死啊!
义银扫了一眼街头巷角,已经有些町民偷偷摸摸在张望。
“蒲生姬,把她们两个带回去。
嗯,动作不要太粗鲁,她们只是不通礼数,客气一点。”
义银披着高田阳乃的外衣,转身钻入牛车。
高田阳乃回头,恨恨瞪了眼吓得脸色发白的丽璐。
刚才她还和主君在牛车里亲亲我我,恨不得这一路永远走不完。
现在倒好,自己认识的南蛮人犯了大不敬之罪,她还有什么脸登上主君的车。
这个应该千刀万剐的贱胚子!
———
路上的一点小插曲,并未在堺港引起一丝波澜,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义银的牛车走后,一条鬼鬼祟祟的身影转身离开这里,直奔港口区的教堂而去。
幕府尚未允许南蛮教在近幾传教,港口区的教堂是三好家在收取南蛮教徒大笔进献之后,允许南蛮教修建一处式样独特的住宅。
在这所不方便对外公布的教堂内部,南蛮司铎路易斯,弗洛伊斯正在为伯多禄,包蒂斯塔为首的京都殉教者们,举办仪式。
这些人的尸身已经被京都的佛教徒天葬,丢到野外喂狗去了。
弗洛伊斯只能带着堺港的信众为她们祈祷,然后将她们的名单送回罗马,恳求南蛮教徒的爸爸,罗马主教能够为她们封圣。
就在庄严的仪式完成不久,一名南蛮传教士脚步匆匆走了进来,对正在收拾物品的弗洛伊斯说道。
“虔诚的弗洛伊斯,我们可能遇到了麻烦。”
弗洛伊斯淡定的回答。
“我们在这远东岛国上遇到的任何麻烦,都是*对我们的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