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span> 说完,他抹了一把脸,就往外走。身后,雪乃撅着嘴,默默跟着出去。
义银并不知道,伊势贞教已经在暗中酝酿恶意。
今日一语成谶,未来的雪乃会为了这一句誓死守护,付出一切。
时也,命也。
———
旧厅庭外,足利义昭带着几名重臣匆匆赶来。蒲生氏乡深深鞠躬,却没有让出道路的意思。
足利义昭脸色难看。
她此时心中忐忑,不知道斯波义银对于她擅自占据二条御所,作何感想。她不愿意节外生枝,对蒲生氏乡这等斯波近臣强硬呵斥。
和田惟政见场面尴尬,在旁打了个哈哈,问道。
“蒲生姬,御台所进去有多久了?”
蒲生氏乡恭谨回答。
“和田大人,御台所。。”
她还未说完,身后已经传来动静,义银带着高田雪乃走了出来。
所有人一齐对义银行礼,义银没想到足利义昭会赶过来,望着她酷似足利义辉的脸蛋,愣了愣。
足利义昭小心翼翼说道。
“御台所,并非我有意失礼。
只是天台宗为了之前上洛之仪的一些事,派遣得道高尼前来请罪问安。
我。。我。。”
足利义昭说到一半,自己都觉得编不下去。
斯波义银贵为御台所,先代的未亡人,天台宗几个尼姑也配和他相提并论?用天台宗当借口搪塞,实在是太过敷衍。
义银凝视足利义昭局促不安的表情,心里却是在想。
同样一张脸,若是足利义辉,她永远不会对外人露出这种示弱的姿态。
义银叹了一声,斯人已逝,只能缅怀。
足利义昭就算长得再像她,可骨子里的骄傲却是学不来,气度远远不如足利义辉。
原本,义银来到二条御所,就是要给足利义昭一点颜色看看,让她明白主动权在谁手中。
可刚在足利义辉战死之地哭泣一场,又看到足利义昭的低声下气,义银的心有些柔软,怎么都硬不起来。
他揉了揉额角,开口为足利义昭解围道。
“天台宗与足利将军家的关系亲密,确实需要谨慎对待。”
足利义昭赶紧点头道。
“御台所说的是,正是这个道理。”
义银淡淡一笑,说道。
“我今天有些乏了,想先回斯波府邸休息。义昭殿下,我们改日再谈吧。”
足利义昭一愣,说道。
“您不居于二条御所?这。。”
斯波义银望着足利义昭那张脸,眼神恍惚若梦。
“我只是一个夫道人家,足利将军家,终究是要你来当家做主。
先代留给我的东西,我总是要交还给足利将军家,交还给你。
三好退却,大势已定。
继位将军,再立幕府之事就不要再拖延了。等各家上洛之后,早些完成交接吧。”
足利义昭听得目瞪口呆,义银已经不再看她,黯然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