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东福寺派愿不愿意,织田信长的大军盘踞京都,她想来住,谁都阻止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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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田信长盘坐,拍拍眼前的榻榻米,问道。
“这间,就是当初谦信公住过的静室?”
丹羽长秀点头道。
“我特地召来秀吉问过,她记得很清楚,就是这间。”
因为竹中重治的谏言,织田信长有意重用羽柴秀吉。这次上洛,自然带着她。
听织田信长说要下榻东福寺,丹羽长秀隐隐明白,信长心中所想。她干脆找来羽柴秀吉,问起义银当初的住所。
羽柴秀吉当然记得义银当年住在哪里,她可是在墙角听了一夜,明智光秀的嗯嗯啊啊。
也就是那一刻,她下定决心要不惜一切代价往上爬,一直爬到能够上义银床的地位权势。如此刻骨铭心的往事,她想忘也忘不了。
丹羽长秀不知道羽柴秀吉复杂的思绪,只是问了住处,然后监督寺中尼姑扫榻相迎,恭候织田信长前来,引入此室。
织田信长得到丹羽长秀确定的回答,认真扫视一圈房间。最后,哼了一声。
“还真是简陋。”
丹羽长秀笑道。
“这是招呼平常租客的陋室,房价便宜,自是简约。
要么,换一间?”
织田信长横了她一眼,撇开头说道。
“就这里吧。
我来京都不是为了享受,简朴一点,也好磨砺心境。”
丹羽长秀目光悠长,望着主君,心中不免有些忧虑。
不知道织田信长自己有没有发现,自从尾张重逢之后,她越来越在意斯波义银。
就像是沉淀已久的陈酿,泥封开口,重见天日之时。总是分外醇香,令人欲罢不能。
织田信长这两年一直暗暗压着的一缕思念,再遇斯波义银之后,便无法继续压抑,渐渐明朗放开。
织田信长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看了一眼忽而沉默的丹羽长秀,亦是懒得辩解。
与斯波义银之间的缘分,因为当初放他上洛而中断。悠悠转转三年功夫,当他再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竟然变得那么强势。
曾经在自己身下无力反抗的公子哥,变成了威风凛凛的御台所。织田信长原本就不断堆砌如木柴的念想,瞬间被点燃。
她要再次征服这个男人,让他变回当初的模样。如同当年在尾张的茶室之中,只要自己打开双腿,他就只能伏地张嘴。
唯有跪舔,别无选择。
一想到再次成功征服斯波义银的未来,这种战栗感成就感不下于征服天下,成就天下人的伟业。
织田信长不禁眯起眼睛,细细品味其中的甘甜。
东福寺这里是斯波义银成就不凡的起点,织田信长就是要住在这里。
从这里开始,再次把他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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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织田收敛心神,看向丹羽长秀,说道。
“米五娘,这件事办的不错。我在京都期间,就在东福寺暂住。”
丹羽长秀鞠躬谦虚几句,然后有些迟疑。织田信长看她欲言又止,问道。
“你想说什么?你我君臣相识多年,共同努力走到今天,还有什么不能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