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不能再像以前那么浪了。
看着井伊直政一脸崩溃,就像是天崩地裂一般的震惊。义银不禁黯然,真是越过越没意思。
原以为地位越高越惬意,谁能想到,躲在房里发个骚都不行。这种位高权重的日子,就是被无数双眼睛紧盯着,过得也忒没意思了。
比起义银的反应迅速,雪乃还没明白过来,她歪着脑袋问道。
“怎么了?”
井伊直政跳脚道。
“什么怎么了!你怎么可以把你吃过的汤勺,往主君嘴里送!
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你不懂吗?你这是僭越大罪!”
雪乃一脸懵逼,说道。
“这不是防着外人下毒,替主君试毒吗?而且,万一汤太烫,烫到主君怎么办?”
井伊直政怒道。
“我给主君亲手拿的汤,怎么可能被下毒?自然有试毒人先喝过!
我端过来之前,当然会控制温度!你是觉得我不懂侍奉之道吗?
你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井伊直政这些天眼看雪乃围着主君转,早就憋了一肚子气,觉得自己的白菜地被外来的野猪拱了。
这时候,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借机一股脑全部发泄了出来。
她的年纪还小,不懂什么情情爱爱的道理。但小孩子的占有欲强烈,总觉得属于自己的主君,被眼前这只知道练剑的怪女人抢走了。
她已经不爽很久了!
雪乃一脸无辜得看着义银,说道。
“这都是主君跟我说的。”
井伊直政的气势瞬间凝滞,她呃呃呃了三声,蒙在当场。然后缓缓转头,小心翼翼看向主君,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冲撞了主君。
义银哭笑不得。
这都是当初,他在尾张忽悠雪乃的话术。什么外面人要害我,雪乃先尝一口,我再吃比较安全。
挑逗小丫头的玩法,上不得台面。谁知道一向傻兮兮的雪乃,这种事记得倒是很清楚啊!
义银尴尬一笑,咳嗽一声,解释道。
“尾张那会儿,的确是危机四伏,不得不处处小心。”
他只是敷衍一句,没想到井伊直政却是眼圈一红,跪倒在地作土下座。
“非常对不起!是我让您为难了!”
斯波宗家在尾张被灭门,斯波义银上洛复兴家业的故事,在武家之间流传日久。
他复兴斯波家的传奇,再创家业的功绩,确实值得大书特书。
井伊直政听过的版本,当然是最光伟正的类型。谁也不敢在这个较真的小孩子面前,说起那些个桃色的荤段子。
所以,义银一解释,井伊直政马上脑补一出十面埋伏的场景,一下子就红了眼。
义银对这个较真的小丫头也是无奈,他揉了揉额角,说道。
“不知者无罪,我不怪你,你起来吧。”
井伊直政却是一脸认真,抬头说道。
“御台所,请您放心。
这里不是尾张,有同心众在,有我在,绝不会让人伤害到您!
所以,高田雪乃大人这些僭越的举动,以后能不能收敛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