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义银面前鞠躬,说道。
“御台所,您还记得我吗?”
义银一看,笑道。
“这不是秀吉吗?怎么能忘了你,你的名字还是我给取的呢。”
羽柴秀吉双眸一亮,马上收敛心情,现在不是感动的时候,她说道。
“前阵子我惹得主君生气,前田利家大人为我说了几句好话,谁知道竟然受我连累,挨了主君训斥。
前田利家大人未能前来,全是我的过错,斯波织田两家合作多年,要是因为我这点小事决裂,秀吉罪该万死。
御台所,请您责罚我吧!”
林秀贞刚才让人抬走尸体,见羽柴秀吉出列说话,冷笑不语。
斯波织田两家主君对刚,为的是上洛大事,你小小羽柴秀吉,一个千石地头竟敢出列说和,你以为你是谁?怕是连命都要没了吧?
人群中有这个想法的不在少数,纷纷露出讥笑之色。
可她们却不知道,斯波义银与织田信长都不想谈崩,气氛紧张到这份上,的确需要一个台阶下。
羽柴秀吉果断出列,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看似找死,其实是赌了一把头彩的机会。
织田信长冷声道。
“谁允许你在这种场合出来说话的?你不过是千石地头,这里有你说话的份?
上次骂你骂得没听进去吗?犬千代就是包庇你,才被我骂回郡上郡安分几天。”
斯波义银看了眼严肃的织田信长,跟着懊恼道。
“这前田利家怎么回事?她身为斯波家臣,对织田殿下裁决家务之事指指点点,活该被骂!”
织田信长叹道。
“犬千代也是尾张的老人了,和秀吉关系不错。她这人,就是心肠软,朋友多,总是帮人说话。”
义银点点头,说道。
“她是多管闲事,也不知道避嫌,真是给你添麻烦了。”
织田信长摇摇头,说道。
“不不,谦信公太见外了。尾张斯波领与织田家关系深厚,这两年犬千代帮了我不少。”
义银笑道。
“那也得讲规矩,这不是让您为难,给您添堵吗?”
织田信长笑道。
“规矩无外乎人情世故,也是我脾气上来压不住,把她骂得狠了。
如今想想,您回来尾张,她不在场的确不合适。我这就快马让人去郡上郡通知,让她前来见驾。”
斯波义银笑道。
“这就麻烦织田殿下了,等她过来,我一定狠狠教训她,让她以后做事要仔细一些,不要坏了法度规矩。”
两人言语间忽然和谐,反而把秀吉晾在一旁,相互恭维起来。
几句话把刚才的不愉快带过去,织田信长看了眼羽柴秀吉,骂道。
“还杵在这里干嘛,滚一边去!”
然后,她笑着对义银说道。
“谦信公,城内的天守阁已经整理干净,请您入住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