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信公!”
义银回头看去,火盆旁的上杉辉虎冲着他举了举手中的酒壶,笑颜如玉,光明磊落。
“不论何时何地,是何缘故,我都会站在您这边,不离不弃。
我不允许您再对任何人委曲求全,再做这等事,能否答应我?”
义银无奈苦笑。
“我的身子已经脏了,我不在乎。。”
他话未说完,已经被上杉辉虎粗暴打断。
“你的心灵白洁无瑕!这一切不是你的错!正如你之前所说,都是这个世界的错,这个错误的世界不如毁灭吧!
你不需要再对任何人低头,因为有我在,我不允许你再委屈自己,请答应我好吗?”
义银刚想开口说抱歉,上杉辉虎的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愤怒,她抢先说道。
“为什么要这样残酷得对待你自己?请不要再对我说什么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是我不够强大,没法给你安全感,使你无法安心答应我的请求。
但请你记住,我不会让你继续孤单一人前行。我会等你,我会在关东等你回来,永远永远等下去。
不论你回返近幾是个什么结果,都请你牢牢记住。在关东,有一个人,是你坚定的后盾。
你,不再孤行。”
义银的眼眶有点红,脸颊有点发烫。他只是在演戏,就像是之前无数次演过那样,为了过关而已。
但上杉辉虎的目光却是如此清澈,她的爱情纯粹到让义银感觉窒息。他觉得自己好肮脏,配不上这份纯粹真挚的感情,他承受不起。
义银低头掀开帘子,逃跑似的离开了营帐。上杉辉虎看他略显狼狈的身影,忍不住哈哈大笑。
随后,笑声戛然而止,她的双目中闪烁着受伤野兽般的凶狠光芒,喃喃重复道。
“织田信长。。织田信长。。”
———
走出营帐的义银心乱如麻,他这算是过关了吗?怎么有种更危险的感觉?
一次又一次的在上杉辉虎面前演着被迫营业的贞洁荡夫,今天可算是演到头了。
上杉辉虎已经被忽悠拐了,可哪天如果真相暴露,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就像是定时炸弹被延期,但火药量又加大了好几倍的感觉,侥幸逃生的代价是未来更猛烈的爆炸。
义银低声啐了一口,觉得自己简直不是人。上杉辉虎虽然是杀伐决断的大大名,但情感上却是如同一张白纸般的纯情女子。
为了自己的私利,玩弄她的感情。这么做不单单很危险,也让义银深受良心的谴责,道德的煎熬。
远远看见义银出来,旗本们从避风的小帐上前迎接,蒲生氏乡出列鞠躬道。
“御台所,这就回去了?”
义银心情正糟,瞪了她一眼,冷声道。
“怎么?什么时候开始,是由你来决定我的行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