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就要打自己的耳光,却被义银一把拉住。
“打什么?让外人看到伤痕,是不是又要误会我和你睡觉了?”
义银说话变得阴阳怪气,岛胜猛只觉得胸口发闷,叹道。
“御台所,我说错话。您就算让我切腹,我都能接受。
但请您千万不要轻贱自己,我只是。。我只是。。”
岛胜猛心乱,一时不知该怎么说。
义银蹲下身子,抱着她,在她耳边淡淡说道。
“岛姬,你知道吗?
我和许多人睡过觉,从尾张,到近幾,至关东。为了斯波家的复兴,我这身体早就脏了。
但不管你信不信,我要告诉你。在越后,我只和你上过床。”
义银心算着。
和山中幸盛,是在大和的郡山城睡的。和武田晴信,高坂昌信,真田信繁,天海是在信浓国睡的。
上杉辉虎搂搂抱抱许多次,就是没上床,义银在越后真的是只和岛胜猛啪啪了两次。
他顿时心安理得,自己没说谎。
岛胜猛不知道义银心中龌蹉,她只看到义银脸上那演技卓越的淡淡忧伤,更加自责。
“御台所,是我不好,乱说话让您伤心了。”
义银轻轻用手捂住她的嘴,轻吻她的额头。
“不要再说了,我知道。
许多事非我所愿,但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我也愿意背负着继续前进。
你要是介意,以后我便不会再来找你。”
岛胜猛抓住义银的手,从自己嘴上挪开,急吼吼说道。
“我不介意,御台所,我真的不介意。
我对您。。”
义银笑了笑,打断了她。
“我知道。”
义银低头堵住了她的樱唇,让她再也说不出话来。
天色越发昏暗,室外警惕的井伊直政担忧得看了眼身后的房间。
主君与岛大人谈了好久,还用不用晚膳了?主君日夜操劳,不吃饭可不行,身体怎么吃得消。
———
翌日清晨,枥尾城外。
斯波义银带着同心众,向东北沿着越后山脉进发,往下越的关东侍所驻地,新发田城而去。
井伊直政看着义银深深的黑眼圈,忧虑道。
“御台所,您昨晚与岛大人深谈一夜,连饭都顾不上吃,晚膳早膳还是岛大人帮忙端进去的。
您这般辛劳,通宵达旦忙于国事,身体怎么吃得消呢?
我们为何不在枥尾城休息一天,明天再继续出发。”
义银回头看了一眼枥尾城,摇摇头。井伊直政看他的模样,竟然有一种御台所在畏惧的错觉。
义银说道。
“不能待了,再待下去身体更吃不消,还是早点上路吧。”
井伊直政眨着大眼睛,还在疑惑,义银已经一夹马腹冲了出去。
枥尾城上,岛胜猛望着东去的马队,心思万缕,眺望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