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银笑了笑,刚想安慰这小丫头几句。一串急促的脚步声与铠甲撞击声传来,义银抬头看去,远处走来几名姬武士。
一群姬武士走到跟前,一起鞠躬说道。
“御台所安好。”
“嗯,大家辛苦了,坐吧。”
几位姬武士连声不敢,在义银面前坐成半圈,再次鞠躬行礼。
义银点点头,说道。
“这里的山势我们不熟悉,不能再深入了,再深就怕迷路。
要么找到江马辉盛,要么找当地的猎户山民做向导,不然不可再前进了。”
“嗨!”
为首的河田长亲鞠躬答应,她抬头看向这位一脸尘土狼狈,神情疲惫的御台所,心中敬佩万分。
她刚要反攻日宫城,这位御台所已经带着骑军赶来助战。守城的一向宗没想到败兵会去而复返,被突袭打得一击而溃。
之后,斯波义银提出侵袭瑞泉寺领地的计划,河田长亲当然不敢让他独自冒险。要是御台所出事,日宫城这些姬武士谁都别想活了。
既然劝不动,那干脆陪义银走一遭。
山本寺定长防守失而复得的日宫城,河田长亲将自己的备队丢给了她,抽调几乎所有姬武士与战马陪斯波义银出战。
斯波义银要去以攻代守,山本寺定长也不敢再丢了城池,回头被上杉辉虎杀全家。
反正二女儿已经跑回去富山城报信,她也存了必死之心。自己死守日宫城,长女山本寺孝长带山本寺家的姬武士,随御台所出击。
于是,斯波义银带队跨过庄川,十日奔袭转战,七战七捷。
河田长亲所部,山本寺所部,连通斯波义银的同心众,共一百二十四骑,如今还剩下八十九骑。
义银扫视眼前几人,河田长亲,吉江资坚,鯵坂长实,山本寺孝长,微微欠身。
“连累你们,随我陷入死地。”
四人吓了一跳,赶紧避礼还礼,为首的河田长亲说道。
“御台所,何出此言?
我等有幸随您转战数百里,十日内攻无不克,七战七捷,这是身为姬武士的荣耀。
况且,此地绝非死地。
早在五福山,我便派人联络江马辉盛大人。日宫城时得到回报,她已经在荻町城一带,即刻沿河北上。
如今又过了十日,应该距离这里不远了。我思索,她的军势也该到了前面的菅沼城。”
河田长亲指着山势向前,山峰层层绕绕,看不清前路。
义银勉强笑着点头。
“希望如此。”
要不是迫不得已,他真不想进山躲避,找江马辉盛接应。
照着他原来的打算,骑军打砸抢烧几日,就该沿着庄川往回走,回高冈城或者日宫城。
可他算得精,别人也不傻。
东进的杉浦玄任带加贺一揆众迅速转向回头,挡住庄川退路。
七里赖周率领尼兵团已经过了俱利伽罗峠,进入越中砺波郡,堵住西面。
瑞泉寺领的军势由下间赖照指挥,堵住北面往高冈城的归路。
斯波义银没有办法,只能南下躲避大军清剿,寻找上杉辉虎邀请来,在飞驒边界策应的江马辉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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