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银怒气冲冲回到内室,趴在榻榻米上的床铺,呈大字型不再动弹。
老子不管了!你们爱咋咋地吧!
这一年来他动了多少脑筋,用了多少努力,来平衡越后内外的势力,好让她们别给关东攻略添堵。
如今倒好,一年到头,越中国还是威胁,扬北众还在叛乱。
他反倒怀疑自己这一年到底干成了什么?就是去川中岛成功约了个p吗?
要不是该死的系统任务,要不是害怕变成魅力值零的丑b,他特么才不来关东趟这浑水。
关东武家都特么有病!特别是越后的傻x!
义银在床上恨恨得想着,床边忽然送上了一杯热茶。
“御台所,请用茶。”
义银转头看去,虎松一本正经坐在那里,向他奉上香茶。
他心情不好,就那么姿势不雅趴着,有气无力说道。
“不喝!”
虎松伏地行礼,说道。
“主君,当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度。御台所乃是绝代天骄,岂可为一时不快而沮丧。
您这样,麾下臣子又该如何地迷茫呢?”
义银歪着眼打量虎松,小丫头面色肃然,一本正经说着话。只可惜小萝莉一个,稚嫩的小脸严肃起来,反显得有些好笑。
即便心情抑郁,义银还是忍不住噗嗤一笑。
“你个丫头懂什么,谁教你这么说话的?”
虎松愣了一愣,两腮气鼓鼓得胀起来,说道。
“家里藏书多,我自己看到的。
御台所这样轻佻对待进献忠言的臣子,不是明君所为。”
见她两腮鼓得似金鱼,义银越看越想笑,又不禁感叹井伊家不愧为名门望族。即便家业败落,对继承人的教育还是很上心。
虽然虎松不到十岁,但这思虑已经胜过许多成人。越后那些武家和她比起来,就是个狗脑子。
义银看着暖茶上的缕缕青烟,心中忽然平静了许多,说道。
“你算什么臣子,也就是个小姓而已。”
虎松不服气得回话。
“我长得很快,蒲生大人说我很聪明,练武也努力。我会很快元服,为御台所效力!”
义银看着她纯洁无暇的双眼,心中忽然起了一丝明悟,这孩子是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