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心众与御台人僵持不下,毛利景广带旗本骑马过来,喊道。
“你们挡在阵前干嘛!还不速速撤退!
我军奉命殿后阻敌,你们不肯走,是要耽搁时间,让我的部众多死一些人吗!”
山中幸盛自知理亏,大军撤出战场本就是极其凶险的事,多耽误一刻,就多一份危险。
但事关斯波义银的安危,她死也不可能让步,于是说道。
“非常对不起,毛利大人。
我军还在等候主君回转,暂时不能撤退。”
毛利景广愣了一愣,心思浮动,斯波义银没撤出来?
新发田重家此时没了退路,总不能承认自己抛弃主君先撤了吧?
她反驳道。
“毛利大人你评评理,我说御台所已经撤走,这斯波家的憨货就是不信,硬要在这里死扛。”
山中幸盛怒视新发田重家,刚要骂人,毛利景广不阴不阳说了一句。
“御台所好像是过去了。”
山中幸盛一愣,看向毛利景广。她刚想开口确认,新发田重家像是找到救命稻草,先叫骂起来。
“你看!我说的没错吧!我们赶紧追上去!”
山中幸盛被她打断,一时没想太多,顺势点头。心急火燎往西方退去,寻找自己的主君。
新发田重家以为斯波义银真的退走,心中松了口气,总算是把谎言圆了过去。
大队人马向西奔驰,本庄繁长看了一眼微笑的毛利景广,心中寒意渐起。
斯波义银真的过去了吗?按道理说,他是被惊马带去了东面,绕路回来绝不可能比御台人快。
毛利景广与斯波义银有杀母之仇,新发田重家这个蠢货,怕是被别人当枪使了。
如果斯波义银没有脱离战场,这麻烦可就大了!
各军退走慌乱,毛利景广可以事后说自己一时眼拙,看错了。
但新发田重家却是义正言辞的说,看到斯波义银撤退。
如果真的出事,毛利景广能把自己摘出去,御台人却是躲不过这弃主的罪名!
本庄繁长心中不安,但她也没有办法。新发田重家这个傻瓜把话说死了,她现在想反口,事情会更严重。
只能祈祷斯波义银是真的绕路回转,不然山中幸盛不会善罢甘休,斯波家绝不会善罢甘休!
毛利景广望着远去的斯波骑军,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她当然没有看到那个男人回撤。
斯波义银,希望你死得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