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岁元服,以长尾一门众为根基,镇压越后一国,哪能是醉酒误事的无能之辈。
此次上京,她确无把握,不得不冒险一搏。
明春雪融时,必须回去越后,以免国中生变。
她的时间紧迫,没空与幕府中的武家们掰扯道理,最好直接面见将军,陈述厉害,恳请支持。
照着幕臣的规矩,她得恭恭敬敬献上足够的诚意。
然后被来回拿捏一番,再虚情假意地安排面见公方大人。
幕臣们百余年来,就是靠这么折腾地方武家赚取好处的。
道理长尾景虎都懂,有时间她也可以虚与委蛇一番,大家面子上都过得去。
可大雪封路到春后化霜,就那么点时间。
去除途经近江国的消耗,她只有一月的时间说服幕府,支持她继承上衫家名以及关东管领。
正规的献金路数用不上了,那只能暴力破局。
有什么比殴打侍所一色众,挑战京都治安更能引起幕府瞩目的办法吗?
她今天就是铁了心扫一色家的脸面。
以她越后之主的地位,幕臣不能随意处置,此事最后只能由将军裁断,那她就有机会面见将军。
至于赔偿,她不在乎。
长尾家控制着越后国与佐渡岛,越后金和佐渡金管够。
一色家在京都把持侍所,就是为了求财。
不就是钱嘛!
财大气粗的越后,能用金子把她家砸到说算了,没事。
长尾景虎一番谋划,在遇到义银这一刻,全部烟消云散。
她只是愣愣地看着这位谦信公,头脑一片空白。
义银入场后,看了看局面,顿时感到无语。
一边是一色家四五名姬武士,带着瑟瑟发抖的十余足轻,手中不过是打刀,竹枪。
另一边却是武装到牙齿的旗本姬武士,一看就是主君侧近精锐。
我到底是来给长尾景虎解围的?还是给一色众解套啊?
感觉不但不会得罪一色家,说不定还能收获感激,保住侍所的颜面。
他不禁摇头,四职当初权势滔天,不想竟败落至此。
至于长尾景虎的痴女相,他早就习惯了。
当初山中幸盛与岛胜猛第一次见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系统的初遇好感度max害人呀。